&ldquo會不會付念是通過中間人購買的？中間人說不定就藏在這一群人裡面，也可能付念小心過頭，中間轉了好幾個人。&rdquo其它組的組員推測道。
&ldquo我認為很有可能，這是我遇到最小心的嫌疑人了，無論通訊記錄還是社交記錄怎麼查都查不到錯漏。他們難不成都跨服交流？&rdquo
何月扶額，苦著臉道：&ldquo我們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一個人就有幾百個好友，那可是一百多號人，上萬條數據我們逐個排查根本不現實好吧！&rdquo
很多時候的警方調查方向查著查著變成死胡同一條，而四組面前這條死胡同連頭都望不到，這也難怪何月說調查陷入停滯，這種希望渺茫的無用功，能不執行就不要浪費時間。
其他人七嘴八舌開始討論。
&ldquo我不是很明白，他們之間什麼可供調查的聯繫也沒有，那付念為什麼要給富強打錢？&rdquo
&ldquo對啊！付念在其中明明摘得乾乾淨淨，為什麼還要給富強匯款留下把柄？&rdquo
林煦清楚付念的目的，&ldquo這是付念的報復，她對這個親弟弟有著深刻的恨意，從醫院非法購買數據，換成任何人都行，但因為付念是需求方，所以非富強不可，她從一開始就是為了給富強挖坑，哪怕事情敗露後她也不怕，親姐弟的關係只會更方便她全身而退。&rdquo
&ldquo其實不用糾結付念和富強之間是如何聯繫的，&rdquo司辰心開口，&ldquo你們更應該關注是誰引導富強成為一個倒買信息的數據販子，畢竟付念不可能親自下場教他。&rdquo
厲羽接過話：&ldquo他倒是有交代這麼一個人，也是引導他入行的人，大概一年多前，富強做過一段時間的跑腿，有次他認識一個客戶，讓他幫忙送個U盤，但是訂單沒有走平台，而且報酬給的很高，這人後面專門找富強跑腿，一來二去就熟悉了。&rdquo
沈長風問：&ldquo這人叫什麼？&rdquo
&ldquo他沒有名字，他告訴富強說，干他們這行的十分忌諱被人知道真實身份，所以富強之後也沒問，在富強慢慢上手之後，這人輾轉去了其它城市。&rdquo
&ldquo哈？&rdquo其他人一臉問號，這不就傳說中的引導犯罪嘛。
天上掉下一個掙大錢的機會，還專門掉在了富強這個因為掃黑除惡進過宮的前科犯頭上，精準收割了不學無術只想投機倒把的富強。
在當今逐漸階級固化的社會，除本身擁有生產資料的人能創造更多財富外，不具備生產資料的普通人要想輕鬆躺賺，還不如回家啃老。富強老家在農村，沒有啃老的資格，所以他選擇了寫在刑法中的掙錢方式。
這種引導讓林煦想起了陳樹海那晚的審訊，於是她提醒道：&ldquo陳樹海會走上這條路是馬三有意無意引導的結果。&rdquo
沈長風經提醒，問厲羽：&ldquo馬三的照片給他辨認過嗎？&rdquo
&ldquo沒有，我一會把照片發過去。&rdquo
&ldquo案子最大突破還在付念身上，她作為最早加入的核心人物，比我們更了解犯罪組織的形式和規模。&rdquo沈長風對這塊鐵板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寄希望於司辰心，&ldquo司顧問，付念就交給你了。&rdquo
司辰心毫不客氣道：&ldquo交給我做什麼，你們難道還真以為律師會把她保出去？&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