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視而不見，冷冰冰地說：&ldquo看你也不是很困的樣子，要不留下來通宵？&rdquo
此時，小迷妹的心悄悄碎成八瓣，老大再也不是那個體恤下屬的好領導了，有新歡忘舊愛，果然，一旦談了戀愛，水就再也端不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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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慾濃，城市漸漸陷入沉睡，辦公室的人三三兩兩陸續離開，林煦沒有絲毫睡意，她梳理手上大部分和顧程相關的案件，從錢為民夫妻到最近死亡的馬三，從安排巧妙的意外到汪峻狩獵式地虐殺，顧程在其中的角色和死者都不是直接相關，總有一種他殺人不是為了自己的錯覺。
林煦忽然冒出一個很奇怪的想法，顧程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會讓自己的手沾血嗎？在汪峻之前會不會有別人幫他代勞，就比如錢為民意外那次，一個即將升入大二的年輕學生，能在下雨天完成警察都查不出問題的完美殺人？付念在錢為民死後心甘情願供顧程差遣，顧程在決心殺掉錢為民時，他的心理變化是什麼。要知道，如果不是衝動型犯罪，蓄意謀殺光是出現這個想法的那一刻就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除非顧程是個高智商的反社會，否則他很難在事後淡定地讓付念為他在中間給易慈牽線搭橋。
林隊長後知後覺自己一個靠證據說話的人，也走上了行為分析的路子，還真是近朱者赤。
行為分析終歸不是自己所擅長的方向，林煦靠著椅背後仰，後半夜中央空調的暖氣停掉了，屏幕滲出的科技藍光，顯得整個辦公室更冷了三方，絲絲冷意附著在暴露的皮膚外，手指冷得發僵，今年冬天似乎比去年要冷一點，加班的人各自沉默著，大家都掙扎在有用或無用的冗雜線索中。
林輝一個響亮的回車，激動的聲音響徹辦公室，&ldquo定位到了。&rdquo
旁邊幾個瞌睡的同事一個鯉魚打挺坐起，&ldquo在哪在哪？&rdquo
林煦才注意到角落裡的林輝，他是沈長風拉過來幫忙的網絡技術，林輝推了推黑框眼睛，說：&ldquo電信部門拉取的譚振言家裡的網絡請求記錄里，有些請求很奇怪，我把這幾個請求單獨複製下來做了分析，發現請求存在多次轉發的情況。&rdquo
&ldquo在網絡中請求地址轉發很常見，為了防止單個伺服器過載，會將請求分發到多個服務上，還有一種轉發目的是出於安全性考慮，通過請求轉發可以隱藏真實的伺服器地址，而這幾條請求轉發經過網絡監控工具捕獲的數據包分析，最終指向同一個境外伺服器地址。&rdquo
&ldquo境外？&rdquo葉傑聽不太懂前面的專業名詞，只捕捉到關鍵詞，&ldquo又是境外，我們國內警察的手也長不到這麼遠的地方吧，就算司顧問有鈔能力，也不好用在伺服器商頭上吧。&rdquo
林輝表示同意，提議說：&ldquo我再把加密的請求內容給你們解析一下，也許會有幫助。&rdquo
暗語APP的伺服器架設在國外，警方看似有了新進展，實際又碰上一條又臭又長的死胡同。葉傑站起撐了個巨大的懶腰，拍拍林輝的肩膀，&ldquo太晚了，反正譚振言已經在看守所關著，不急在這一時，休息會吧。&rdquo
查來查去線索斷在了境外伺服器，沒有好消息的刺激，大家有些乏，林煦也準備去值班室睡倆小時，辦公室溫度低實在不是個打瞌睡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