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直到有一天家裡來了個奇怪的男人，顧文把我推過去，讓我喊他爸爸，他們兩個大人很聊得來，在茶室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顧文有時還會讓我進去陪著，他們天南地北的聊，從來不聊為什麼把我扔到孤兒院，他每次走的時候不會忘記叮囑我聽顧叔叔的話。&rdquo
&ldquo他來的次數不多，從我上小學一直到高中畢業，他一共看過我八次，見面總問我學習怎麼樣，高三也是在他的建議下，才報考金融專業，我在拿到錄取通知的那一天打電話告訴他，本來是希望能有兩句鼓勵和表揚，但是我打電話的時間不對，我聽到電話那頭有個小男孩叫他爸爸，沒有鼓勵和表揚，只記得他咬牙切齒說讓我不要在這個時間段給他打電話。&rdquo
司辰心認真聽著沒有打斷，顧程早已年過半百，他的兩鬢滋長出銀髮，他回憶這些時，仿佛是在敘述昨天發生在他身上的經歷，這個男人他拼博一生，即便有了現在的成就，他還是被困在了自己被視為不重要的時刻。
&ldquo直到大學畢業我再也沒給他打過電話，他也沒主動找過我，我本以為只要我不和他產生任何瓜葛，渾渾噩噩也就過去了，畢業之後幾年，通過顧翎跟我寫的信我才知道家裡出事，顧翎信里描述的不清楚，我又在負責一個大項目，走不開，我只好再次給他打電話了解情況，他並沒有對我解釋什麼，只說是顧叔叔招人算計沒藏好尾巴，才被人抓了把柄，我這個外人最好不要參合進去，對我沒好處。&rdquo
&ldquo那是第二次對他失望，原以為他會看在顧叔叔替他照顧兒子多年的情分上幫襯一點，結果他自己反倒躲得遠遠的。&rdquo顧程有感而發，&ldquo人心永遠隔肚皮，今天可以稱兄道弟，明天也可以避而遠之。&rdquo
沈長風終於找到自己能插話的機會，他問顧程，&ldquo所以，你是因為自己的個人處境和經歷，才會協助付念，幫助她報復她的原生家庭？&rdquo
&ldquo沒錯，&rdquo顧程很坦蕩，&ldquo這種報複比能掙到錢還令人興奮。&rdquo
司辰心緊接著問他，&ldquo你那個弟弟現在怎麼樣了？&rdquo
&ldquo他？他的名字程成。要我說付念還是不夠狠，僅僅只把她那個廢物弟弟培養成一個流氓，&rdquo顧程沉浸在大作的喜悅中，得意道：&ldquo我讓他成為了一個廢物，一個要靠吸|食|毒|品的才能活下去廢物，七十好幾的爸還要照顧成|癮的兒子，這樣的家庭氛圍多和諧，他們一家人整整齊齊誰都不得善終。&rdquo
&ldquo兒子要是走在前頭，他們沒人送終，老子死在前面，孤兒寡母只會更艱難。&rdquo顧程笑著說：&ldquo人總要為自己曾經的行為付出點代價，我不能輕輕鬆鬆讓他們去死，他們要看著我功成名就。&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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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讀者寶貝問我為什麼不能送禮物，我評論回復過你，你應該沒看見，我在這裡再發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