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可能，這個時間小滿回來都要十一二點了。&rdquo
&ldquo把你車鑰匙給我，一會寫完材料我先回。&rdquo
&ldquo疲勞駕駛有風險，&rdquo林煦說：&ldquo我還是幫你約個車吧。&rdquo
&ldquo不用，我們技術室小劉今天也沒開車，讓他當司機，反正他也住我們小區，順路。&rdquo
林煦沒意見，從兜里掏出鑰匙交給江晚，手上動作一頓，&ldquo你不會真把我三天沒洗澡的事告訴小滿吧，我那是出任務沒條件，況且，也沒你說的這麼邋遢。&rdquo
&ldquo你幼不幼稚，我是愛打小報告的那種人嗎？&rdquo江晚接過車鑰匙，順帶又白了她一眼。
林煦在腦海里一通搜刮，想起自己小時候改成績單，被爹媽輪番一通教訓那次，面無表情說：&ldquo你還真是。&rdquo
江晚：&ldquo......&rdquo
回辦公室路上，林煦順道碰見沈長風，他剛結束對顧程的審訊，&ldquo林隊，有了汪峻的供詞，明天可以帶嫌疑人去指認現場了。&rdquo
林煦有些遲疑，問道：&ldquo沈組長認為，存在了幾十年的犯罪團伙的頭目，是落網了嗎？&rdquo
兩人並排走著，沈長風說：&ldquo就目前我們調查到與顧程相關的案子，從他設計殺死錢為民夫婦，夥同付念展開對易慈的頂替計劃，到計劃失敗，把目標轉移到了豪門贅婿洛一鳴身上，策劃意外致何琳身亡。&rdquo
&ldquo前前後後他參與組織的案子數不甚數，每一起案子的作案動機也成立，顧程還處於主導地位，他是不是整個犯罪團伙的頭目我不是很確定，但他絕對是這些案子的主犯，有些案子距今時間太久，物證不一定還在，但人證證詞獲取應該不難，一樁樁一件件寫下來，一輛車都未必能拉完。&rdquo沈長風突然話鋒一轉，&ldquo不過，我有點搞不明白，他居然老老實實認了罪，實在反常。&rdquo
&ldquo錢為民是顧程第一次殺人嗎？&rdquo林煦問。
沈長風點頭說是，&ldquo顧程殺害錢為民的動機和小滿之前在付念面前推測的大差不差，但不是付念要求他，是他主動幫付念解決的，目的還是為了讓付念去接近易慈。&rdquo
&ldquo顧程當時只有十九歲吧，&rdquo林煦提出她的疑惑：&ldquo一個十九歲的年輕學生，要動手殺人，還要處理的毫無破綻，讓警方以意外結案，一次或許是他運氣好，可第二年錢為民的老婆意外身亡，比第一次的手法更加成熟和隱蔽。&rdquo
&ldquo我明白你的意思，&rdquo沈長風說：&ldquo你懷疑是有人指導了顧程，但顧程說自己跟蹤錢為民夫妻倆很長時間，摸清了他們的日常行程，才選擇下雨天和較為隱蔽的路段下的手，當年的技術手段遠不及現在，完美犯罪也不是沒可能。&rdquo
&ldquo那易慈的養父母呢？&rdquo
沈長風剎住腳步，一拍腦門，&ldquo我去，給忘了，這傢伙實在碩果纍纍，靠...&rdquo他問林煦道：&ldquo林隊，你一會有事嗎？&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