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覺得,她這個人實在是太糾結了。
蒲悅也承認,她說她很多工作上的機會也是這樣錯失的。明明知道簡歷上會不好看,但還是控制不住一直換工作。
蒲悅畢業剛兩年,翩翩印象里她好像一直循環在辭職和應聘這兩件事上。
蒲悅想起什麼,突然說:「對了,我有個親戚剛好認得徐雲超的奶奶,我去幫你打聽了一下,他家裡條件可以的,前年拆了幾套房子,爸媽一個國企一個公務員,將來的退休金都不少。」
翩翩更加無語:「什麼叫幫我打聽!」
她笑了笑說:「你總是陪我相親,我總也要回報你一下。而且,你自己想想看,他不是剛巧很符合你之前說的標準,人長得可以,人品性格也都好。」
翩翩擺擺手說:「行了不跟你說了,神經病。」
她心想還好蒲悅不知道她十四歲時候的擇偶標準,不然肯定還要嘲她:「而且正好還離過婚。這不就是你要的'有故事'。」
沒過多長時間,她還真在街上碰到了徐雲超,那天她去配鑰匙,配完往回走的路上,就看見他領著一群孩子靠著馬路邊小心翼翼地走著。
是個太陽光很充足的冬日午後。
兩個人的目光正好迎面對上,他對她笑了笑。
翩翩也朝他揮了揮手,但是因為想到了蒲悅說的話,笑得多少有點不自然。
翩翩總覺得蒲悅這麼個相親法,三十歲之前怕是難有結果,不料一個黃昏突然接到她電話,蒲悅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現在在談戀愛了。」
翩翩第一反應是:「你相親都是我陪你去的,那些男的不是都被你回掉了嗎?你在跟誰談?」
蒲悅在電話那頭哧哧笑了起來:「你笨呀,又不是相親認識的。」
翩翩看到蒲悅的男朋友仇彬,腦子裡閃現的第一個念頭是,完全不像孫紅雷啊。
仇彬小蒲悅兩歲,人不高,碰頂 170,髮際線卻有點高,大概 it 行業通病。長相斯文白淨,算是儒雅類型,戴副眼鏡,鏡片底下的眼睛看上去很聰明。
蒲悅說跟他是在周末的西班牙語興趣班上互相看對眼的。
那天仇彬請她們吃韓國燒烤,他很紳士,全程拿著鐵鉗替她們烤肉,大蝦都是剝好了放到蒲悅碗裡。
翩翩和蒲悅兩個人嘰嘰喳喳地聊天,他的話不多,聽得比較多,偶爾插一句,總是切中重點,顯出睿智來。他的性格里仿佛天生自帶一種冷幽默,即使話少也不會顯得尷尬。
蒲悅在仇彬面前說起話來,語氣很自然的帶著些許撒嬌的味道,翩翩從來沒見過她這副樣子,她這樣說話也不避諱翩翩,說不定是根本沒意識到。
翩翩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蒲悅問她笑什麼。
翩翩說:「我想起你小時候一本正經地跟我說,中國根本沒有公主。可是我面前現在明明就坐著一個嬌滴滴的公主。」
蒲悅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也笑了,紅了面孔站起來要去打她。
仇彬在邊上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他說:「你們小時候好玩的事情真多,再說點來聽聽。」
翩翩覺得蒲悅對這段感情有點過度投入,隔三差五的打電話過來跟她討論感情方面的事情,還拉她開了密友暢聊包,在電話里,她把他們的交往細節事無巨細地告訴她。
蒲悅用一種有點感動的口吻跟她說,仇彬因為個子不高總是被她吐槽,所以他每天都不忘記拍一張自己喝牛奶的照片給她。
翩翩不理解她感動的點,心裡想說他都多少歲了,就算是一天喝一噸牛奶都沒用了吧。
但她沒有潑冷水,不忍心敗壞她談戀愛的興致。她發現蒲悅變得好像就連最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了,她還格外的多愁善感起來,總是患得患失,會把他一個無心的舉動,一句無心的話翻來覆去地跟她分析。
有時候電話打到半夜翩翩困了,有點不耐煩了就說:「我又沒有談過戀愛,之前那個相親的不算數啊。這麼複雜的問題我分析不來,你幹嘛不打個電話直接問他。」
結果蒲悅說:「怎麼能直接問,有些東西是很微妙的。」
翩翩突然想起什麼來,又問她:「對了,你現在放屁把不把屁股撅出被窩?」
蒲悅笑著叫起來:「哎呀!你真是!我跟他還沒到這一步呢!但說真的,我也想早點定下來。」
不過翩翩得知仇彬是單親家庭,家裡統共只有在住著的一套三室一廳,也沒有多餘的錢拿來買婚房,所以如果蒲悅跟他結婚的話有很大概率還要跟她婆婆住在一起之後,倒是有點意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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