懾人的箭矢直衝而來,所帶起的風流掀起少年肩上微卷的發尾。
可箭鏃未曾穿過血肉,而是在下一刻傳來碎裂之聲。
空氣中瀰漫的酒香代替了血腥味。
眾人這才明白,一開始林樾瞄準的是梁映身後,許徽手中的酒罈。
酒罈破裂,酒液隨著裂縫大半灑在了許徽的衣服上。似被挑釁的許徽倒不惱,只拎起被貫穿的酒罈看了看,那箭鏃所帶來的裂痕正中酒罈中心。
蒙眼、辨位、正中靶心。
這是許徽想要考校的,林樾沒有妥協,也沒有超出規則。
瞿正陽像是被什麼打破了幻夢,他回過神看著林樾。
原來……可以這樣。
少年扯開蒙眼布,放下弓箭的他眉眼便恢復了原有的溫潤知禮。
「教諭上課時,還是切莫飲酒,有違學規。」
「你是玄英齋的齋長,林樾吧?」許徽想起松鶴居時常提起的一個名字。
「望教諭,說話算話。」
對著少年禮節之下的寸步不讓,許徽噎了噎。
他這課還沒上成,倒讓眼前人上了一課不要以貌取人。
「行,射藝算你們齋的。」許徽也不是小氣之人,但此番過後,算是徹底勾起了他的興趣。「既然比完射藝,那接下來御藝也一起吧?」
「本來御指駕馭之術,但今朝今日,書院的御藝以騎為主。自然,訓馬也是重中之重。書院借來的馬匹中有五六匹成馬,因失調習,性生惡,若你們今日能馴服其中一匹,我便也認了這門藝長。」
許徽特意望向林樾。
「齋長,再讓本教諭看看你的本事如何?」
林樾正纏回裹簾,瞿正陽走上前來,替過許徽的視線。
「教諭,我們齋長手還疼呢,這還是先讓我試試吧。」
「……嘖,行吧,隨我去馬場挑——」許徽剛說到一半,隊伍里又站出一位少年。
倒是也是個翩翩公子的模樣,但在一眾學生中過於陰鬱寡言了些。
許徽沒記錯的話,就是他先注意到了石頭上的蹊蹺。
「教諭,我也想試試。」
林清樾看著出列的梁映,不知道她這位太子殿下又是起了哪門子心思。
「噢?你先前訓過馬?」許徽好奇。
梁映想了想道,「不曾,但擰過倔驢。」
許徽:「……」
馬場的馬由專人統一餵養管理。
惡馬因性向不合,都是單獨隔開,共分六間。許徽帶著瞿正陽和梁映走到馬廄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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