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而刻意忽視了某些可能。
可能八年了,她早已不記得他;可能她變了,只當他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目標……
可能,一切相似只是巧合。
但,又為什麼總是你呢?林樾。
「是你……救了我?」
梁映的雙目無神,讓林清樾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確定沒有任何反應後,猜出了梁映看不見的事實。
也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還能活著已是萬幸。
眼睛看不見,多半是衝撞到了腦袋,有血塊堵著了。
都這樣了,還一點對自己視物都不著急,反而又開始動腦子試探?
林清樾簡直要被氣笑了。
「是啊,教諭說你跌到潭水中還有可能活,便叫我來水邊尋你。」
林清樾不認為梁映能無應證地從這話里找到破綻。
或許是四下無人,或許是梁映失明,那平日聲音里裝著的溫潤柔和去了五成,涼意便漫了出來。
「我倒也有話想問問梁兄,梁兄到底是為了什麼竟不惜以性命作賭?當真是藝長之名嗎?」
梁映身形微滯,林樾直白的問法打亂了他固有的步伐。
他當然可以矢口否認,把所有過錯都怪在設計此局的人頭上。
若林樾只是林樾,他不該有懷疑,也沒有實證。
可林樾的聲音太冷,春日溪流突然結冰,寒意比極北冰川都來得料峭。
梁映從未見過他如此態度,平日裡脫口而出的精巧謊言,忽然卡殼。
林清樾見狀,只覺得梁映對自己這般合理的質疑都未想好如何圓上,心下恨鐵不成鋼的氣又漲了幾分。
「好。權當梁兄大義,那敢問梁兄,若是教諭晚了一分喊我,若是我晚了一分找到你,梁兄這會兒死透了,去陰曹地府的路上可會有一絲後悔?」
梁映:「……」
這會兒倒成鋸了嘴的葫蘆。
林樾忍不住嗤笑一聲,感覺自己的前路好似一片黑暗。
「看來是未曾想過。梁兄早說不惜命,我這水性不好的何必多管閒事——」
「你水性不好?」
梁映終於開口,但完全沒有反省的意思。
「怎麼,我便不能有不擅長的事?」
林清樾咬得後槽牙越發緊,字音幾乎是被擠出來的。
梁映好似被她的話噎住,長長烏睫壓住他眼底情緒。
林清樾當他總算有了些許觸動,要說什麼。
可半天,她只等來一句。
「我並未讓你救我。」
就算林清樾自詡頗能忍耐,此刻是一點也繃不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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