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吻結束,顏晚筠烏黑色的眼眸都不甚清明。她能明晰地感知到吻中的欲色,下巴不自知地蹭著宋酲的肩膀,在間隙中平息。
宋酲卻在這時說:「**,晚晚。」
顏晚筠今天沒進實驗室,穿著一條黑色百褶裙。夏日的衣料薄,稍微出一點汗就要浸濕。她還沒來得及拒絕,整個人已經因為宋酲劇烈發起了顫。
「哥哥,」她急得有些不知道做什麼,只說,「不可以這樣……」
「濕透了。」宋酲問,「是在對哥哥說胡話的時候開始濕的,還是在哥哥吻你的時候?」
顏晚筠原本絕不要說話,但很快她就被弄得不行,嗚咽著說:「想哥哥的時候……一碰到哥哥、聞見哥哥味道的時候。」
宋酲還算滿意,指節屈起,抱緊顏晚筠,感受著妹妹在懷抱里劇烈顫抖。
「乖妹妹。」
邁巴赫再次開起來之前,宋酲當著顏晚筠的面,眼瞼淡然地垂下,用濕巾一根根擦乾淨了指節。
他好像漫不經心一樣問:「哥哥表現好嗎?」
顏晚筠顫顫巍巍地系好安全帶,說:「厲害。」
「晚晚也很厲害。」宋酲也誇讚道,「車墊都被晚晚弄濕了。」
「回去會更厲害的,對不對?」
停滯在路邊的邁巴赫重新駕駛起來。
宋酲今天意外地凶一些,連到了家也是。他們在宋酲的房間裡,顏晚筠唇齒鼻尖全是宋酲的味道,嗚嗚咽咽說不出話來。
她都不知道怎麼得罪哥哥了,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抓著哥哥的脖子去吻他。宋酲顯然知道她想讓他和緩一些,但他說:「來吻哥哥,晚晚,你怎麼想的。」
他將她抱到懷裡,看著失力的妹妹跌坐下去,整個人抑制不住痙攣。
「這樣主動地來吻哥哥,恐怕只會更不能讓你如願。」
「因為我今天和別的男人說話了嗎,」顏晚筠沒有力氣了,只恨恨問,「還是我沒有告訴哥哥公司的事情?」
她似乎認定了是這兩點,很兇的語氣說話,卻像在撒嬌:「那是不是以後我只要跟其他男人說話,哥哥就要這樣對我。」
宋酲撥開她濕透的發,看她黑漆漆的眼:「是。」
顏晚筠只僵持了一秒,隨後自暴自棄地說:「那沒有辦法了,我不可能不說話的。那哥哥在這裡把我弄死好了。」
宋酲緩慢按著她的脖頸。
她不知道自己那句話戳到宋酲了,只覺得晃蕩間更加受不了,她又要忍不住罵他了:「你是變態,哥哥!」
「離你二哥遠點,」宋酲說,「他和你走太近了,妹妹。」
「原來是可惡的二哥得罪了你。」顏晚筠咬著唇,說,「我和二哥最近都沒有怎麼見過面,你竟然連他的醋都要吃!」
宋酲吻著她,低聲說:「所以答應我嗎?晚晚。」
顏晚筠被宋酲接連弄得渾身發顫,腦子差點連他二哥叫什麼都要忘了。她想,宋酲實在是太兇了,這個討厭的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找二哥當藉口來欺負她。
「答應你、答應哥哥。」她嗚嗚哭著,被宋酲不斷親吻。
等第二天一醒,顏晚筠馬上就忘了自己昨天的話。
一段時間後,宋問庭忙公司里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說晚上訂到了她喜歡的餐廳,她立馬欣然答應。
顏晚筠在衣櫥里挑漂亮裙子。
她自從在凌封辭職後,就心安理得地在家裡躺著休息。早上醒來時她下樓幫阿姨一起澆花,下午抱著半個冰鎮西瓜,用勺子一邊挖著西瓜塊,一邊在房間裡看老電影。
或者等倪雪驕和林今衡下班,她就去找他們玩,三個人一起吃飯。
通常是林今衡先開車接上倪雪驕,他們停到宋宅的院子裡,等顏晚筠下樓。
她往往一眼就能在房間或課題的落地窗前看見朋友們,時間還早的話,她就會邀請朋友們進來吃阿姨做的小點心,三個人先喝下午茶。
而凌封那邊,也在這段時間給她打過一個電話,是邵老闆打來的。一接通,他就壓著怒氣,朝顏晚筠發問:「晚筠,你做了什麼?現在項目全部暫停,我們以前做的一切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