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雯笑:「我只是基於故事做了加工,改編而已。」
因為原著的對話已經很多,所以改編起來並不費力,加上於雯有十多年的演戲經驗,出色的業務能力讓她清晰地知道詳略該如何安排。
簡桃看完,覺得非常不錯:「我覺得我的這部分沒問題,那我先去練舞了,你們聊?」
瀟瀟點頭:「你快去吧,有問題我喊你。」
簡桃練了兩個多小時的舞,看已經快十一點了,拉開門,打算去泡個澡。
她本以為大家也都該睡了,沒想到鄧爾幹勁很強,還在拉著大家看舞台劇。
於是簡桃也沒打擾,拿了衣服進了一樓浴室。
她選好音樂,調好水溫,看浴缸里的水清透地晃,一種舒緩蔓延至大腦,剛躺進去,就發現了不對。
面前,浴室天花板角落,好像有隻蜘蛛。
她當即拿起手機,給謝行川發送了十二個字的啊。
謝行川的消息在五分鐘後來。
姓謝的狗:【?】
撿個桃子:【總算回我了,浴室里有蜘蛛,好大一個,我不想活了。】
姓謝的狗:【那你洗完出來。】
【不行,我剛放了十分鐘的水,我放棄不了。】
【……】
【浴室有個晾衣杆,你把它趕出去。】
簡桃很是驚慌:【它不會順著爬我手上來嗎?】
對於她豐富的聯想,謝行川給予了一個肯定的問號。
簡桃:【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姓謝的狗:【窗戶鎖打開。】
她趴在浴缸邊沿,把房間向外透氣的窗戶鎖打開,沒一會兒,謝行川也從外翻了進來。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複雜心情,最終落腳在蜘蛛上。
她捂著胸口往邊上一指,又怕吵到外面看舞台劇的大家,輕聲說:「在那兒。」
謝行川走過去,凝視良久,道:「這是它的殼。」
簡桃:「啊?」
「蜘蛛已經走了,這是蛻下來的殼。」
她神經仍然高度緊繃:「怪不得我剛拿吹風機吹它都不走。」
「……」
很快,謝行川清理掉那一對恐怖的黑色外殼。
簡桃總算鬆了口氣,雙指緊攥浴缸邊,覺得男人偶爾也是有點用的。
因為不著寸縷,她全程都是貼在浴缸上的,沒敢泄露半分顏色,只是綿軟壓在邊沿,太用力,拱起溢出些形狀。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繼續動作,她略微抬起頭,去看謝行川:「你怎麼還不走?」
謝行川失語片刻,抵了下舌尖:「怎麼,把我叫過來伺候你,幹完就叫我滾?」
「……」
簡桃不知道他這是什麼腦迴路,停頓半晌,然後說:「我什麼時候叫你滾了?」
謝行川從善如流:「行,那我留下來。」
……??
不是,你留下來幹嘛啊?
這不是我在泡澡嗎?
她沒來得及開口,看他抬步越走越近,頭皮繃緊,小聲說:「你別——你——」
生怕這時候誰路過,她連忙一把拉上窗戶,然後落了鎖。
他輕飄飄撩了下眼帘。
「怎麼,嘴上讓我別,轉眼關窗戶?」
他頓了下,意味深長地:「意思是,你也不想我走?」
「……」
簡桃在此刻終於明白,你永遠叫不醒一隻裝睡的狗。
她比了個大拇指:「老張如果知道你語文閱讀理解是這個水平,當年不會讓你畢業。」
或許是她這個大拇指傳遞了什麼錯誤訊號,話還沒說完——
多一個人加入,浴缸的水漫出。
簡桃後背抵著他的胸口,感覺四面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浴室是蒸籠,他的手指隨水紋遊走,她喘不過氣來。
水面上起伏的泡沫隨音樂聲律動,水面下攪起一個接一個的漩渦。
謝行川唇角牴上她耳垂:「能做到麼?」
她已經短暫喪失了思考能力,腿難耐曲起:「什麼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