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費也不便宜。
「房費一千八，你給我現金就行。」說完，司聿廷直接抬手，精準抽走了章倪手中的十八張紅色紙幣。
章倪看到手裡剩下的兩張，不確定再問，「你真不收我錢？以後我約你只要出房錢？」
司聿廷不動聲色，微微點頭。
「你會不會要接更多的客才行？」章倪舔舔唇，她實在矛盾極了，巴不得男人不收錢她能免費睡，但……
看出章倪的猶豫，司聿廷出聲解釋，「我不是男模，有正經工作，我們算各取所需，懂？」
不知怎的，聽到男人有正經職業，她不由得長吁了一口氣，好像心底也落定了幾分。
「那也行吧，成交。」章倪退開了幾步，男人身軀高大，總給她一種引而不發的壓迫感，轉身，把剩下的兩張塞進錢包，漂亮的桃花眼彎成了月牙。
能免費睡到男妲己，還是這種高質量的，老天爺對她太好了，潑天的驚喜終於落到了她頭上。
所以，包賺的是她。
腦子裡又閃過一念，章倪再次看向司聿廷，「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司聿廷耐心十足的模樣，「你說。」
「你沒有女朋友？」
司聿廷搖頭。
章倪也解釋，「我也沒男朋友。」
頓了頓，「我有個不情之請，能說嗎？」
「你說。」
「我也不知道怎麼定義我們的關係，最開始我以為你是男模，所以想出錢來著……你說你有正經的工作，也沒有女朋友，就是我們先維持這樣的私人關係？」
「私人關係？」司聿廷輕笑，神情倒有幾分神秘莫測。
「對，維持生理需求的私人關係，就在這個尺寸里，然後現實生活中，你如果有女朋友了，或者我有了男朋友，我們就自動結束目前的關係，但是在私人關係的時間裡，我希望彼此的私生活乾乾淨淨，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可以嗎？」章倪緩緩收緊手指，不確定眼前的男人是否會答應。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男妲己不是屬於能被輕易說服的人。
其實，她心裡還多補充了一條，感覺不太合適再多提。
沒等多久，男人聲音響起，「行。」
見他輕易就答應了，章倪面色懊惱，後悔沒一次性說完所有的要求。
「還有什麼？」
他看出來了，她還有話要說。
「最後一條，我們不打聽彼此的生活，只做床上的搭檔，能行嗎？」
談戀愛勞神費力的，只維持這樣關係，她很喜歡。
合則聚。
緣盡散。
還不傷害感情。
不像她父母，為情為愛彼此折磨了半輩子，她實在想像不到幸福家庭的模樣。
從小，她就看著他們爭吵，後來看著父親離又迅速投入了新的婚姻生活，母親也去了美國，現在在做中文老師，聽說最近也新交了一個外國男人。
他們都很好，都有各自的歸宿，只有她自己，孤零零的。
對面又靜了幾秒，「行。」
想到這裡，章倪心底湧起一陣酸澀感，她不喜歡多愁善感的情緒，與其讓自己難受，還不如讓自己快樂。
眼下，他就是她的忘憂草。
白皙長腿走到司聿廷面前停下，她湊得很近，微不可聞的呼吸互相纏繞，「還做嗎？」
司聿廷的手穿過她烏黑的發尾，一把摟著她細腰，貼合得很近：「你確定？」
她是新手，昨晚那一次也折騰得不輕，他擔心她的小身板，會遭不住。
「可以。」章倪舔了舔乾涸的唇，十分確定她想要。
睡了一晚，她已經恢復了，不管是體力，還是哪一方面，都可以。
她是成年人了，她要選擇成年人的快樂，不會再像小時候，在父母爭吵家裡一片狼藉後，兩人各自離開尋找快樂，只留她一人在現場，默默流淚哭泣。
司聿廷沒動，眼前的女孩素著一張臉，比昨晚在酒吧遇見時，少了幾分成熟的魅力，跟他記憶力的臉再度重合，露出清麗可人的一面。
沒猶豫的。
男人俯身，直接橫抱上了她，大手落在她臀部，往大床的方向走去，幾步路就到了，隨後她後背貼上柔軟床墊，司聿廷覆了上來，又把人往懷裡摟了摟。
大手。
褪下。
白色浴袍。
男人帶著薄繭的手指，在她漂亮纖細的肩頭，流連忘返，章倪有些耐不住，微微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