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話如一把刀子插進司錦年的心口,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你怎麼不說我的名字是為了紀念白沐錦每一年起的呢?」
凡關於司循跟白沐錦的一切,從決定相伴終生那一刻起,司錦年就做好了接受的準備。司循本來就比他大,又身體不好,實在沒必要舊事重提,互相傷口上撒鹽。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司循能健健康康的再陪他三四十年。
可王妃卻堅信兒子遲早會後悔。
她拿出幾封同樣做舊的信遞給他:「那倒不是,這些與院來往的書信上寫的清清楚楚,錦年這個名字是司先生將你送到孤兒院後,老院長給你取得。」
仿佛在嘲笑司錦年在感情上太過認真。
幾封信連在一起,賀然再現他五歲那年被嫌棄丟來丟去的經過。
事情的始末還要從白沐錦的死說起,司循在上墳的途中撿到一個男孩,他一個剛畢業的人怎麼有心思養孩子?理所應當就將男孩送到了當地的孤兒院,怎料男孩患有嚴重的自閉症,老院長以無法適應群體生活為理由,又通知了司循。
可司循也不想本來就忙碌的生活再帶這個拖油瓶,於是便不再理睬孤兒院的事,直到後來聽到消息老院長將男孩扔了出去,才不情不願的動身去找。
一滴淚無聲落下,司錦年漂亮的眼睛紅了個徹底,他可以接受司循有死去的愛人,也可以接受自己是白沐錦的替身,但唯獨不敢置信自己是被司循拋棄過的。
「孤兒院呢?」
「軍閥過津的時候,一顆炮彈給炸了。」
調查司循的時候去過一趟這裡,看著滿地狼藉過後留下的彈痕,王妃慶幸老院長的不做人,保了兒子一命。
卻也更恨,司循的所作所為,讓沃卓爾皇族險些失去最後一個皇子。
司錦年心裡著火到嗓子沙啞:「所以他不是良心發現,而是沒地方處置不會說話、無法自理、沒有意識的我嗎?」
看著老院長出具診斷書上的十二個字,司錦年如遭雷劈,不等王妃再解釋什麼,他又不死心的拆開了其他幾封白沐錦跟司循來往的書信。
「司循我夫,今別三月三千里,日日思君念君盼君回。」
「司同學早安午安晚安。」
……
「重泉又近數十載,縱得錦年在側,然只心念白卿一人。」
「白同學愛雨,卻生的陽光可愛。」
第65章 分手
「你會做漢堡、薯條嗎?」
賀伯已經找了四五個臨時做飯的保姆,可沒有一個聽說過漢堡、薯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