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死的那個是誰來著?丹鼎司這幾年司鼎換的太快了,人名壓根記不住啊。
「再說回來,這丹鼎司出的差錯又關龍師什麼事了,不是說好龍師不管丹鼎司,防止飲月之亂留下的暗線死灰復燃的嗎?」
大爺老了,馬上就要得魔陰身了。
可大爺的腦子還能轉。
——【唉,小友啊,你說這持明龍師最近是不是像蹭熱度的網紅?】
大爺覺得他成為時代弄潮兒了,精神抖擻的用通訊器把結論發給自己長著龍角的忘年交。
忘年交回復了六個點:【……】外加一句【竟有此事】,可能也覺得萍水相逢的養鳥大爺獲得了真相。
同時,懸浮籠內的畫眉梳理著自己冰藍色的羽翼,眼中閃過編造故事的微光,它的名字叫做「游辭」。
住在金人巷的狐人少女奢摩路過,身後跟著只幫忙運貨的小金人,她像是在為同奶奶出門度假準備旅行用具。
符玄從不夜候走出,手裡提著三大袋仙人快樂茶,拉開椅子氣哼哼的坐在早點攤上。
大爺樂呵呵的問:「小符玄,今天怎麼不去太僕司報導啊?」
「別提了,將軍貫會使喚人。」
符玄目光似無意間被鄰居大爺光屏上的畫面吸引住,她抬頭看向屏幕,淡粉色的眉頭微微皺起,變成了氣鼓鼓的河豚。
盯著那個熱搜第二的「死的不明不白的丹鼎司司鼎」。
符玄吐槽道:「從年紀角度講,我還是童工呢,但這幾天將軍天天喊我去給更小的小孩當保姆。」
大爺哈哈大笑:「這不是能者多勞嗎,說不定下一任太僕司之首就是你了。
哎,那黃金之心的事情還沒解決,仙舟上又開始鬧盜珠人了,之前還是藥王秘傳的天下,我就知道畫眉兒喜歡看熱鬧。」
老人逗了逗鳥,現場禮貌鍵政了下:「仙舟起航數千年,這人、狐狸和龍天天生活在一起,追隨帝弓的時候同愷敵氣,但等到和平年代,外部矛盾消失,內部不和聲音就放大了。
又是飲月之亂,又是藥王秘傳、又是歲陽、又是盜珠人的……這逢年過節能好好吃頓飯就不錯了。」
「你們太僕司沒用窮觀陣算算,那司鼎是怎麼出事的嗎?」
果然,仙舟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氛圍連退休的鄰居大爺都可以感知到。
符玄似乎有話想說卻又忍住:「唉……我要去幫將軍送個人。」
「還有,不是盜珠人,您別聽龍師的胡話想太多。」
她轉身離開。
籠子裡的畫眉鳥閃爍淡藍色微光,大爺拿起筷子繼續吃粥,嘴裡嘀咕。
「現在的孩子啊,各個都有想法,真是說書的好材料啊……」
「讓你說呢,記憶的游辭?」
仙舟物種豐富多樣,巡獵的命途雖為主導,但其他星神的恩惠也混跡其中。
籠中的游辭是一隻畫眉鳥,經過記憶命途影響後可以傾聽到宇宙中的故事,並複述給聽眾。游辭講的故事都多少有些不著四六,聽著不像是真的發生過的傳言。
但倘若世界上的記憶可以匯聚成銀河,銀河中總要有些重要的天體,一舉一動皆牽動著海潮,從普通的記憶變成足以被記錄的好故事。
籠子內的畫眉鳥幽幽道:「我感應到了,在不久的將來,古海附近會有虛構敘事開啟的痕跡……」
游辭喜歡記錄戰爭和鬥爭的故事,以便它的聽眾可以在刀光劍影中身臨其境,有些聽眾甚至會因為沒有學習群攻技能,而打不過虛構四。
「既然太僕司說同盜珠人傳言無關,那就聽小符玄的話。」
「但是,老頭最近幾天帶我去城外避一避吧,在送你患上魔陰身前,我還不想換主人。」
「可若不是龍師說的盜珠人,難道同黃金之心墜落有關?」
「既然那艘船沒有造出太大危害,那就不要認死理不放,管它船上出現什麼步離機甲,或者毀滅火漆,趕快讓公司賠錢滾出仙舟,處理民生才是關鍵啊。」
仙舟的大爺於早餐攤上指點江山。
「我同意你的觀點。」
游辭傾聽到了星港附近雜亂的風聲:「黃金之心掉落後,因為此事,仙舟上出現了許多的境外飛船,有的是媒體,有的是支援維修船,還有接回旅客的救援船,看似問題圍繞黃金之心進行,但混入仙舟的不明人員也在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