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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玄今天早上還看過太卜司的內部資料。

如今,青丘星的步離人分為六大獵群,各有特色。

其中「鑿齒」一族專注於生物科技的發展,擅長改造步離人戰甲與基因優化;而「白狼」一支是由狐人奴隸起義後組成的獵群,擁有月狂症的狐人殘酷程度甚至令真步離人都心生忌憚,甚至在戰場上,那些白狼狐人甚至會偽裝成耀青狐人的樣貌暗殺仙舟的雲騎軍,令巡獵派系防不勝防……

窮觀陣不厭其煩的出示這兩族步離人資料。

——難道今天宇宙中的豐饒民勢力要打過來了?

符玄苦思冥想,覺得這不對勁。

步離人已經被仙舟追著消滅多少年,戰首呼雷都抓羅浮蹲大牢了,那就算給步離人機會,他們也不中用啊。

細雨從天際灑落,織成密密的銀線,浸透了飛檐之下。遠處的雲海翻湧,雷光隱現,捲動風潮。宴中觥籌交錯的笑語,是風雨欲來的無聲潛伏。

將軍特地叮囑過符玄不要離開會場,將龍女白露的身家性命交付於她,故此符玄沒有離開宴會多遠。

她在附近轉了轉,遇到的生物除了仙舟政要外,還有不少在其他行業出類拔萃的傑出人士,也受邀來參加了宴會。

這裡人人個子都比她要高,符玄真的很難感到快樂。

且不知為何,她覺得今日參加宴會的狐人有點多……

又在回去的路上,長廊前有兩個文藝圈仙舟人正在說話。

符玄不小心聽到了些。

一個持明族藝術商,在對狐人藝術家說:「嗯,我有個好消息也有個壞消息。幾天前一個您的同族狐人專門提了壇好酒來問我,您是不是那種永墮魔陰身後,作品就會升值的書法家,雖然狐人一般不會得魔陰身,可我覺得您是值得的,然後他就把您所有放在本行出售的作品都購買走了。」

狐人畫家頗為驚喜:「太好了,這是好消息啊,那壞消息呢?」

持明族:「他是您在丹鼎司看過的醫師。」

狐人畫家:「……」

符玄:「……」

這是冷笑話還是認真的——講真,「永墮魔陰身」在仙舟是「人涼了的」同義詞啊……

**

又在另一端——下潛。

在熾熱的岩漿海洋中,擺尾間帶起無數炙熱的波濤,棕褐鱗甲上泛著赤金的光芒,熔金傾瀉而下。

那一刻,陰森的牢獄從地圖上消失,唯有岩漿溫暖如地心的脈搏,涌動間散發著柔的光輝。

無數液態寶石在溶液中碰撞著。紅瑪瑙波動閃爍,於前方引路;橙黃琥珀流紋細密,緩緩卷過龍軀;偶爾可見翡翠和祖母綠寶石的輝芒,仿佛大地深處生長出一絲來自生命的新綠。

遠方的狼吟聲變得越來越清晰。

咣咣咣。

咚咚咚。

仿佛前方有一大群藍星哈士奇在拆家。

房子已經不能要了。

而那座倒霉的「房子」,就是幽囚獄最深處的斷獄輪鑰下方深淵。

岩龍潛行在灼熱的岩漿中,透過翻湧的熔液看向仙舟羈押重犯的牢獄之地,隔著岩石與堅鐵,熔岩外的黑暗空間漸漸清晰。一間一間的牢獄被死死封鎖,鑲嵌於岩壁間的燈光微弱森然,安靜的仿若無數亡者沉默的眼眸。

龍軀逐漸靠近岩漿同斷獄輪鑰的間隙。

同行的龍王幻影消失,隨著同諧的通道回歸另一邊,以意識跟隨鍾離。

而岩龍的目光穿透滾燙的熔流,看到斷獄輪鑰外的戰場:幽囚獄的偃甲獄卒與步離人的機甲物理打成一片。

步離機甲正是從黃金之心上搬下來的那些「偏遠星球採礦機」,形如猙獰猛獸,刀臂與炮口閃爍著金屬的寒光。

獄卒偃甲雖久經錘鍊,卻在步離人機甲的圍攻下逐漸支撐不住。片片裝甲被撕裂,臂膀與軀幹紛紛崩解,不少殘骸散落於地。

一名看不清面孔的白袍人站在中央。

就是此人在操控步離人機甲。

唯一可以看見的只有那白袍人額角單邊,如巨龍生出犄角一樣,嫁接粗糙的生出了一根流淌青色與金紋的奇異樹枝。

枝葉上長著一枚銀杏葉,形狀近乎完美,如一把微微展開的扇子,邊緣呈現出自然的紋理,卻散發著一絲異樣的魅惑。從力量波動判斷,極有可能是豐饒污染後的產物。

幽囚獄的偃甲全部落敗,步離機甲開始攻擊一處封閉的牢獄大門。

此行的目的找到了一半。

等待在玄岩後。

岩龍有些輕緩地挑起龍睛,若半點興致也不顯,目光如平靜無波的古井深潭,冷淡平靜,更莫名擁有一種輕而易舉便能勾住他人的魂魄誘感。

連接的龍王意識這才發現,小岩龍的龍目睥睨時是狹長的,眼瞳明亮如孤冷的星辰,眼尾卻秀美的如鳳羽輕揚,如帶鉤的流光,輕輕滑過觀者心頭,留下細微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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