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帝君再不回來他們是不是要完蛋了?身體僵硬,差點陷入「岩鳥特有的沉思狀」,凝光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
她必須去建議刻晴再往地下深挖幾千米,保證無論是天理、龍還是其他東西敢殺進來,不是迷路就是摔死。
又打算往高天升上一座大房子,見誰砸誰,在帝君沒回來前保護住未來璃月港的平靜。
最後考慮到帝君有可能回不來,凝光恨不得衝出去和製造提瓦特天災的龍和天理同歸於盡。
她嚴肅的注視著小龍蜥,詢問對方是否可以承認「將一切獻給摩拉克斯」,並死而後已。
小龍蜥:「……?」
內卷壓力從上自下傳遞。
白朮仔細詢問:「凝光女士,往地下深挖隧道,是否象徵面對潛在危險時的孤立無援,而出現的毀滅傾向,是否代表你對自己情感的壓抑,使得一種極端的攻擊性轉向外部世界……如果你無法拯救,可能希望問題根本不再存在,以此擺脫痛苦和責任?」
凝光轉頭冷漠的問白朮有任何醫學建議嗎。
白朮表示他認為凝光應該出去呼吸一下外界雖然不新鮮,但流通的空氣。
趁著天理還未降臨前好好放鬆一下。
總之情況不能變得更壞。
「不行,溫倫德拉赫在外面。」凝光皺眉。
「祂怎麼還不走?」凝光又皺眉,換一條單腿站立。
蒼青色的龍翼震裂雲層,風龍王溫倫德拉赫振翅高飛,俯瞰著下方看不見的盆地峽谷,估摸著前面可能有層堅不可摧的結界。氣流翻滾,狂風涌動,裹挾著不容抗拒的威壓。風龍王吐息凝聚在喉間,驟然化作一道撕裂天地的龍息,轟然撞向結界。
祂打中了一個邊角。
存護展開的光牆震顫,作為控制核心的凝光瞬間感知到了衝擊,眼中鋒光乍現。
——來找茬的是不是?
存護命途無限擴大她的能力,她也可以打開璇璣屏,反震回去,震著震著就引爆天權崩玉,朝風龍王開火。
凝光正要反擊,外面的存護結界光芒扭曲,龍鱗一樣的神紋浮現,隨即,兩道金色光輝自裂隙中落下,風龍王猛然收翅,震驚地側目,神情有點茫然。
兩道光凝聚成形,一神一龍,虛幻而莊嚴,似是從時光彼端徐然走入現世。
目前世界上的命途都與建模相連。
風龍王攻擊存護的結局,自然會驚動建木,並釋放出記憶命途保存的最上和最下面空間的意志。
風龍王愣住了,很開心。
「漂亮的小岩龍,你原來從層岩出來了?」
祂語調里竟透出一絲不加掩飾的歡悅,翅膀微微張開,帶起溫柔的風流,想要靠近那道熟悉的身影,甚至是一種宛若捕獵者盯上獵物的愉悅。
「你這種半龍半……直立猿的樣子也好看,放心,我不會向尼伯龍根告狀的。」
另一道虛影冷冷地盯住了風龍。
若陀龍王的幻影殺意如山嶽般沉重。
風龍王的笑意僵住,目光對上了那雙充滿不悅的豎瞳,喉嚨里若有所思地咕噥了一聲,遲疑著後退了半步。
「……可惜你還沒死透啊,若陀。」
【滾】
若陀掀起大地上的飛石走沙,風龍王微微側身,感受到空氣中的警告意味。
鍾離的幻影靜立,背負雙手,靜靜注視著盤旋於空的風龍王。
【溫倫德拉赫。】魔神的聲音低緩而悠遠,靜靜地凝視著來者,並無喜怒:【為何要驚擾岩龍蜥避世的部族?】
「我不想打架。」
蒼青色的身影盤旋在天空,帶起一道渦流,羽翼掀起的風流輕柔地拂過鍾離的幻影。風龍王突然難過的像一條數百米長的孩子,語調帶著幾分戲謔,聲音飄忽不定:「你願意出來見我,看來是早有安排,那一定你會知道我來,為了做一場交易。」
鍾離的幻影並不是很意外的樣子。
風龍王繼續繞著鍾離飛舞,目光微微收縮,語氣裡帶著幾分探尋的意味,「湊近來看,你確實不像是一條岩龍。」
【哦?】
「是貴金塑體的結果,還是說……」風龍王頓了頓,「你的龍軀,才是後來塑造的?」
若陀龍王冷漠地注視著風龍王,似乎是在無聲地問——你終於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