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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緩緩頷首。

現在,往生堂的客卿與名匠先生同行,做世間再普通不過的一對人類好友。

鍾離收好採購清單,溫溫柔柔: 「自然,昆鈞,請。」

昆鈞克己守禮,耳根發燙,說:「鍾離先生,請。」

……

**

又遵照祂的意志,璃月是一座與龍同行,與萬靈共生的國度。

若陀龍王即為整個璃月的尊長,龍王的權威不可顛覆,龍王的寶藏不可被指染。

昆鈞實際上憂心忡忡。

因為昆鈞知曉,同龍王簽訂契約的人類,傳說在上古之時,是大地中誕生的魔神。魔神為了璃月建立,同被尼伯龍根打敗的原初四影之一,死亡執政簽訂契約,換得層岩巨淵下的深淵污染平息,人間生死輪迴秩序重鑄。

璃月故此再無災殃。

唯一的代價是龍的世界不允許降臨者的力量存在,也不允許魔神存在,璃月不得不隱去一神。

那是一場心甘情願的獻祭——在高天龍庭的注視下,為了封印深淵,魔神放棄身份,墜入了輪迴。

但同若陀龍王簽訂契約,也使魔神無法徹底遺忘自己的過去。

故此,魔神以凡人的身份不斷出現。

那位慈愛疲倦的主宰,在數千年間始終保持著他和龍同游的承諾,行行重行行的不斷踏過生死邊界,溫柔的和璃月同行,在俗世間看顧龍王守護下的璃月。

……

當然,這些是昆鈞意外得知的野史罷了,如今的高天龍庭已經封閉,不再迫害大地上的魔神。

璃月官方一直默認他們的龍王有位重要的人類契約者。

璃月官方只會在龍王找到人類契約者後,就像「終於等到爸媽的再婚的小孩」般,真摯熱情地為人和龍獻上重逢的祝福。

但很少有人知曉,若陀龍王的契約者這一世就是往生堂的客卿。

是那位不顯山漏水的鐘離先生。

甚至直到昨夜將鍾離送回往生堂,遇到若陀龍王堵門時,昆鈞才意識到他所敬慕的人,被怎樣霸道麻煩的存在限制了自由!

……

昆鈞記得!他當然記得!

夜色沉沉,靜謐如水的月光怎樣灑落在修長俊雅的青年身上,勾勒出溫潤而疏朗的輪廓。

離開層岩的青年安靜地蜷在年輕的匠人懷裡,長睫微顫,睡容平和,仿佛棲息在安全港灣之中的倦鳥,眉眼間褪去了同深淵戰鬥時的鋒芒,只剩下讓人心悸的美和柔軟。

送回青年的一路上,昆鈞心軟的要死,恨不得將對方送回後,明天就扒在床頭求婚。

可偏偏若陀龍王打破了寧靜的夜晚,冷酷無情的摧枯拉朽了一個人類匠人的美夢。

該死的!當青年被困層岩差點被獻祭給深淵的時候,龍王又在哪裡?難道在高天看著隱而不發,現在才出來搶人嗎?!

昆鈞當然記得龍王是怎樣出現在往生堂後門口,殺意不顯,帶著毫無溫度的占有欲,精準地托住青年的脖頸,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將青年從自己的懷抱里拉出來,就像有暴力嫌疑的丈夫強行帶走柔弱委屈的人類妻子的。

剎那間,昆鈞名為理智的弦不語,只是一味的斷掉。

龍王瞪著昆鈞的雙目不語,只一味地猩紅。

而人類青年被強迫帶入龍王的桎梏,周身溫暖驟然離去,沉睡的客卿先生指尖微微蜷縮,腰肢輕輕顫抖,脖頸一直連到被掐著的大腿都在掙扎,是意識仍然沉浸在夢境中,卻模模糊糊地察覺到了不對勁的侵略氣息,驚恐的就像拍打尾鰭的白魚。

昆鈞不知道龍王對祂人類契約者做了什麼,才讓對方如此的抗拒。

但昆鈞心疼的要命,以至於無法呼吸,但他被龍威壓制,只能含恨看著青年被奪走。

也被迫看著龍王露出嘲弄的冷笑,隨意地換了個更穩當的姿勢擁抱青年,像是在糾正某種不堪入目的錯誤。

更仿佛青年的抗拒不過是小獸的哀鳴,不值一提。

總而言之,奪妻之仇不共戴天,昆鈞昨晚恨的要死!

偏偏青年掙扎著想從夢中清醒,本能的危機感讓青年眉心微蹙,喉間不斷逸出輕微的夢囈,纖長的手指試圖抓住什麼,卻只徒勞地攥住龍王衣服上的寶石,白皙的手心被堅硬的寶石棱壁劃的泛出絕望的紅痕,適才被龍王束縛住手腕。

棕金長發垂落,人類的身體被死死折翼抱住,徹底落入了無法逃離的劫難。

龍王這才重新看向還在怒火中掙扎的昆鈞,眼底儘是毫不掩飾的無視與輕蔑。

與璃月同行的至高者懶洋洋地低笑了一聲,施捨般地俯視著微不足道的人類工匠,語氣淡然得像是在評價一個毫無威脅的塵埃。

「摩拉克斯是我的。」

「你應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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