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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天真的道:「出去後,等拿回記憶……許當對盟友再好一些……」

——感情生活一塌糊塗,讓人恨鐵不成鋼。

想明白之後,鍾離對若陀充滿了繼續縱容、繼續親近的態度。

「盟友罷了,沒什麼好置喙的。」

鍾離繼續安慰自己,認為等出去後拿回正確的記憶,若陀龍王估計也是這樣想的。

故此按住床榻的邊緣,借力穩住身形,緩慢地收緊膝蓋,悄無聲息地將自己從龍頭底下抽離。

他才剛剛想開。

鍾離偏頭,將燭台端過來照亮暗室,認真地觀察了沉睡的龍王一瞬,突然陷入了沉思。

「……為何會這麼安靜?」

目光從龍王的肩膀掃過,暗色肌膚隱隱泛著黑曜石的光澤,筋肉貼合骨骼,胸膛肌肉緊實,順著輪廓一直看向腰部……然後,客卿先生的目光在腰部驟然停下。

「……」

是死一般的沉默。

——為什麼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系統會掉線呢?一定是有不能播的打碼鏡頭被檢測到了呀!

可鍾離也沒做任何「脖子以下不能寫」的事情。

那到底是誰害的苦逼的小系統進小黑屋了呢?

——有的,兄弟,有的!

此時,天空亮起魚肚白。

鍾離這才後知後覺,室內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潮濕氣息,混雜著一絲燥熱的龍涎香。

黑暗將龍王的半邊身子吞噬,而在床上那層層陰影中,龍王半邊身體似有異動,某種「存在」透過布料,在天光和雄雞唱白間悄然立起,影子在地面上拉得又長又重,甚至交錯出雙重的疊影,叫人一時分不清究竟是一柄,還是……兩柄?

屬於龍的善良之槍,大大方方朝著大晚上折騰龍的壞人類,say HI!

「若陀,你……」恐嚇我?

這種情況,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往生堂客卿先生也沒見過。

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那片陰影上,大腦突然空白,血液仿佛被猛地抽離,又在頃刻間沖向頭頂。鍾離馬上眼前發黑,頭昏目眩,差點沒坐穩。

——善惡到頭終有報。

往生堂客卿沒想到自己會暈槍,他終於方了……

不對!若陀,你只是龍王化形人軀而已,你要這種多餘的東西做什麼?!

客卿先生進一步驚疑不定,開始懷疑起盟友的化形品位。

緩緩退後,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驚擾了什麼不該驚擾的危險物品。

那是身為好人卻被槍指著的瞬間,理智瓦解,潛意識瘋狂吶喊:要是你真是只貓該多好!

鍾離唯一能動的,只有反手摸向楠木書桌。

背後已經準備好的冰涼陶瓷觸感讓鍾離稍稍安心。絕對沒有惱羞成怒的拿起茶壺,一道強而有力的金色符文在空中浮現。仿佛有什麼規則被觸發,若陀龍王被一股強大的吸力裹挾,連帶著那令人心驚膽戰的影子,一併被吞進壺中。

——塵歌壺,仙家造景之術,能將一整個世界造於洞天之內。調控風水,點化山河,實乃投運璃月龍王,打家劫舍的不二之選。

塵歌壺落回鍾離掌心,恢復成一隻普通的紫砂壺,仿佛今夜什麼都沒發生過。

鍾離眼角微微一抽。

毫不猶豫地縮小法器轉身往外走,時間到了,他該去請仙典儀空投若陀。

等把「謀害龍王」這件事做實。

鍾離堅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百神翳其備降兮,九疑繽其並迎。皇剡剡其揚靈兮,告余以吉故……

璃月港的天際被微光暈染,層層金黃捲雲連接海水,仿佛天地交匯之地。

玉京台上已然聚滿了人群,只因今日是璃月一年一度的請仙典儀,璃月七星將向若陀龍王與眾仙祈願,盼其龍神降臨庇佑山海安寧。

與真正的岩王帝君版本典儀那般莊嚴肅穆、鐘磬悠長的儀式不同。

幻境中龍王的請仙儀式更加狂放、原始,仿佛上古蠻荒時期的遺存——以大儺、鼓聲、歌舞、地鳴,去召喚於璃月同行的遠古意志。

聲音混合,恍若幽冥傳來的蒼涼軍號,所有璃月居民往玉京台趕去參拜。

「咚!」

第一聲戰鼓被重重擂響,整個海港皆開始震動。

巨大的牛皮鼓架立在廣場中央,數十名鼓手赤裸上身,手臂虬結,伴隨著晨霧與海風,一下一下狠狠擊打鼓面,鼓聲低沉而厚重,如龍吟迴蕩在群山之間。

四周,身披龍鱗鎧甲、戴著龍蜥面具的舞者踏入儀式場地,身影翻騰,腳下揚起塵土,手持長矛,兩邊纏著點燃的油布,旋轉揮舞火把,火焰騰躍,在空氣中劃出炙熱滾燙的軌跡。

看不清面目的七星之一,身著霞紋玄金長袍,頭戴青銅冠冕,吟誦古老的禱文。

一切遵從若陀龍王的審美來安排。

七星之一唱起祝詞,混合著龍嘯高聲吟誦:「天開於東,龍行九野,山海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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