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被埋起來了,沒受什麼傷。」沈安習慣的說。
余祟問:「真的沒受傷?」
「沒……」沈安忽然想到了上一次余祟和他說的,靜了幾秒鐘,乖乖的道,「受傷了,不嚴重。」
余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哪裡受傷了?還能動嗎?具體位置在哪?」
「只有手受傷了,我被壓在了一塊大石板底下,具體位置在樓的東邊,一樓樓梯處。」沈安乖乖回答。
余祟把他的話重複了一遍,眾人趕緊去找位置,白輝晨對著通訊道:「別怕沈安,我們來找你。」
沈安道:「嗯。」
「通訊不要掛,等著我們救你。」余祟囑咐他,「好在給你帶了通訊器,還是早點帶你去平城,如果不是後遺……覺醒後就不會這樣了。」
聽著他們那邊混亂的聲音,沈安也放下心,他一邊低低的應著他的話,一邊嘗試把自己的手從鋼筋里拔出來。
鋼筋穿透了手掌,右手的繃帶因為這下也裂開,一直裹著繃帶的手背和手腕被鮮血染紅,混上了泥土灰塵,變得黏膩恐怖。沈安試著動手,可鋼筋釘的太緊,強行拽出來也不是不行,傷在右手,他不想輕舉妄動。
想來想去,也只有等余祟找到他再做決定了。
不多時,他聽見了搬動石塊的聲音,很小聲。沈安連忙對著通訊器道:「我聽到你們的聲音了。」
通訊器那邊傳來余祟少有的喜悅的聲音:「沈安在這附近!都小心點!」
一個小時後,眾人終於砸開兩側的石頭,沈安再看見了他們。
沈安微微睜開眼,適應了光線後對幾人道謝,本來冰冷的語氣也柔和下來:「多謝,辛苦了。」
余祟沒有看見他被釘在地上的手,只是疑惑他的姿勢怪異,直到他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
他大步走上去,沈安心虛的道:「要不先搬開這石頭?我沒什麼感覺。」
余祟皺著眉頭看了眼鋼筋,又看了看沈安的手,心裡煩躁的很:「這就是你說的輕傷?」
沈安求救的看向其他人,白輝晨立刻拍手:「大家都加油,把上面那大石塊清一清。」
「哦哦好!」眾人很懂的逃了。
「回去再找你算帳。」余祟也是被他氣到了,氣他不會喊疼,又氣他現在還若無其事的模樣,好像那隻手不是他的,好像他不會覺得疼一樣。
為了防止二次傷害,余祟擋在他身前,把他壓著的石塊敲碎了,留下一截插著鋼筋的,等把人和鋼筋一同挖出來後趕緊送回了車上,徐閒會緊急處理傷口,也和花搖一起來了。
一個車上擠了好些人,白輝晨,余祟,花搖和徐閒,秦淌可也來了,少年齜牙咧嘴的看著沈安血糊糊的手,好像自己也疼。
徐閒也不廢話,幾下就處理了鋼筋,果斷的把黏著血肉的東西抽出來,那手背上便出現了一個紅潤的洞,堵著的溫熱血液濺出,落在按著他手掌的余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