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怔了須臾,擱下筆,繼而發笑:「我今天心情不錯,就不問你為什麼想抱我了。你想怎麼抱呢?
站著抱還是躺著抱,面對面抱,從後面抱,還是公主抱?」
慕與瀟被她臉更紅了,最後小聲地放棄:「算了。」
彼時柳墨大笑。
現在她不想「算了」。
於是摟住柳墨的腰,感受到柳墨的身體更貼合自己,感受到柳墨的心跳離自己耳朵很近。
柳墨似乎滿意了,順勢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溫柔地問:「困不困,想不想睡覺?」
慕與瀟腦海中預演,自己說了一句想,然後抱著柳墨起身,走到床邊放下。
再翻身上床,跟她一起睡。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但那只是臆想,事實上,她根本站不起來,也抱不動柳墨。
她們一樣高,體重也差不了太多。
所以她木訥地在柳墨懷裡說:「嗯,有點困。」
她被柳墨帶到床上,柳墨沒像昨晚一樣,與她隔著伸手都摸不到的距離。
柳墨緊挨著她,擁抱著她,毫不吝嗇地將柔軟的身軀展現在她的面前。
觸手可及。
慕與瀟在暗淡的夜燈下摸起她的眉眼。
柳墨閉上眼睛,任她動作。
氣氛正好,大家心照不宣,慕與瀟低頭,吻了吻她的眉梢,她的眼睛。
然後停下了。
柳墨輕巧地說:「你心跳很快。」
慕與瀟沒掩飾,認真地說:「這個時候心跳都不快的人,要離她遠一點。」
比如柳墨,柳墨生理反應是平靜的。
柳墨彎唇,睜開被吻過的眼睛:「換而言之,我要離你近一點,是不是?」
「也不是。」
慕與瀟想了一下:「我也不是好人。」
哪有好人這麼輕浮。
「太好了。」
柳墨牽住她的手,「我看看你有多壞。」
慕與瀟驟然發醉。
第9章 咫尺
要怎麼個「壞法」,才能讓柳墨覺得她壞。
好像有點難。
慕與瀟腦補了好多「大場面」,把自己想到心跳加速。
牽住她的手含了某種無聲的……說「邀請」又像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更像是一種誘惑。
未必擺在面前的美好就都能屬於你,有時只為了勾起你人性不堪的弱點,藉機取樂和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