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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大少尊見勢不妙,立時便選擇遁逃,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此番被母親抓住了做壞事,只要放棄在山海關的一切先逃,憑她澄心境的修為,到別處也有榮華富貴。

孰料卻撞入

了一片海市蜃樓似的黑藍幻霧中,那霧氣帶著名為苦難的毒,極致痛苦的回憶將大少尊包裹,使她在霧中發出一聲悽厲的哀嚎。

那團幻霧漸漸凝實了,包著大少尊飄到草菇子身邊。

草菇子俯視著二少尊,慢條斯理的:「你們鬧這一場,波及的人可不少,為娘該怎麼收拾你們才好?」

二少尊雙膝跪地,身上華麗的珠玉配飾在打鬥中濺落於地,釵發凌亂,面帶苦澀:「左右不過一死,事情發展到現在,我已註定不得自由。」

草菇子好奇地問:「你需要什麼自由?」

在兩個妹妹的壓制下,二少尊努力昂起頭:「是啊,對你而言,我們不需要自由,畢竟,我們從來都不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都老死了,你放過了他們,卻不肯放過自己,我們是你的……」

草菇子冷下臉來,一掌將二少尊擊退,不滿道:「以往我最喜歡你,因為你和我年輕時最像,還有上進心,還有拼搏的勁頭,現在我不喜歡你了。」

二少尊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嗤笑:「因為我和你年輕時的樣子太像了,那時你還沒有沉淪於情愛,還年輕,還渴望進取和自由,我是你失去的那段歲月。」

草菇子捂住額頭,仰天一嘆:「你以為我是為著這個才討厭你嗎?蠢貨,我年輕的時候真蠢。」

在苦尊親自出手後,山海關那四少尊奪嫡的陰謀詭計在夜晚徹底消散。

秦歸燕在地牢里和臨瞳下了一夜的棋,一勝兩負。

「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棋力,比我要高一點,臨哥,你沒白比我多活了一百八十年。」

秦歸燕收著棋子,唉聲嘆氣,「我還覺得我很厲害呢,以前我師父教我下棋,只用了半年,我就可以碾著他下了。」

臨瞳收著白棋:「你還有師父?他沒教過你,下棋的時候不要光惦記著廝殺,也該思慮如何自保嗎?你每下一子都是為了讓白棋死,卻忘了自己的黑棋也要活。」

秦歸燕道:「我覺得我已經比我師父穩重了,他下棋比我還莽。」

臨瞳啞然。

天亮,城門開,原先掌管山海關城務的大少尊被關緊閉,二少尊了無音信,草菇子重掌大權,她忙著,還沒忘了自己昨夜遇見的兩位獄友,派了三少尊和四少尊去地牢。

一對和草菇子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孩穿著顏色不同的衣物,笑嘻嘻地打開牢門,將秦歸燕和臨瞳請出地牢,拋出一個核雕馬車,那馬車見風就長,落地時已成了正常馬車大小,棕紅駿馬踩著蹄子,與真馬無任何區別。

「二位,母親說昨日大姐和二姐鬧脾氣,連累了你們,誤了你們的事,因而送這輛核雕車給你們,作個賠罪。」

秦歸燕上前推辭幾句,見她們面帶微笑,張嘴便是甜甜的「收下吧」,這話重複了好幾遍,讓她們看著比那核雕馬車的馬兒還像假物。

臨瞳看出什麼,對秦歸燕說:「收吧,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秦歸燕想起莫語還在驛站里瞪著她,微微嘆氣,對兩位少尊一拱手,將核雕車收入小世界,取出玉如意,帶著臨瞳跳了上去。

玉如意升空時帶起一陣風,吹動三少尊、四少尊的鬢髮,她們沒有去理頭髮,任由亂發蓋臉,黑黝黝的眼睛望著黑山驛二人遠去,如兩尊雕刻精細的玉像。

想著昨日的活怕是都在驛站里堆著,秦歸燕歸心似箭,一路飈起高速,不過一刻鐘,玉如意便在黑山驛落了地。

兩人匆匆進了大門,迎面砸過來一個菜包子,秦歸燕雙手接住,往嘴裡一塞,含糊道:「我不是有意在外過夜的,我也沒揭官府懸賞掙錢,就是有事絆住了。」

雪不在探出頭來:「說什麼呢?驛丞大人沒在家,她有個鐵嶺的朋友來黑水縣,驛丞大人與他是舊識,請他去老王烤肉坊敘舊,也是小臨不在,不然直接讓他在驛站里整一桌。」

臨瞳上前道:「那你們昨日吃了什麼?」

黃安安湊過來:「還能吃啥?都是辟穀的修士,我們昨兒吃的是東北風,今早上驛丞大人說你們該回來了,才讓雪不在蒸些包子,讓你們回來後吃飽了趕緊幹活。」

雪不在道:「信件和包裹都讓我和安安包好送出去了,就是這驛站一天沒打掃,還有小臨,我做包子的時候沒洗鍋碗瓢盆。」

黃安安拖著板車出門:「我去縣裡收信了,回來前你們可得把活幹完吶。」

秦歸燕和臨瞳齊齊擼袖子。

「我這就去!」

「辛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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