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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以瀾:「我都看到了,你當初被逮住的時候用力揪了辰鐘頭發!你薅了他起碼二十根頭髮吧?你給我的頭髮是不是你自己的?你到底是不是帝尊的後人?」

「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呢?」秦歸燕感到好笑,「無論是不是,我都不會接受他以《同親恕免法》幫我免罪,《胥律》自胥國建國來只在平民百姓身上好使,在修士身上向來不怎麼好使,說難聽點,這門律法直到十二年前,在修士面前一點尊嚴都沒有。」

直到罪惡滔天的血殺客認罪伏法,朝廷抓捕犯罪修士的力度又嚴了好幾個檔次,因而在胥國的刑法史上,秦歸燕大小也是個標誌性的人物。

從這位僅次於至尊的至強者對邢鑒低下頭顱,接受一切她應當承擔的因果開始,胥國的司法被灌注了更多的威嚴和決心。

海以瀾最終還是沒能從秦歸燕口中問出她到底和帝尊有沒有關係,秦歸燕也沒說帝尊后來親自到牢里拔了她一根頭髮走的事。

梵朱那個老混球,一邊給她糖葫蘆吃,一邊突然往她頭上一扯,疼得秦歸燕一拳頭打對方膝蓋上,還被對方的波棱蓋硌了手。

可惜那時光顧著欣賞帝尊提著糖葫蘆和頭髮,怒氣沖沖一瘸一拐離開的背影了,都沒讓他把糖葫蘆留下來讓小秦吃完。

至於她和帝尊有沒有血緣,嗨,梵朱也沒告訴她,只說讓秦歸燕在牢里避避風頭也好,血殺客在修真界的仇家太多,她沒了邪劍,已經不再是那個打不死的血殺客了。

在秦歸燕坐牢的十年裡,梵朱常遣林總管給她送些書本玉簡,秦歸燕只當梵朱是個待下屬還行的前上司,坐牢坐得並不無聊。

至於那不知是否存在的、隔了十八輩的血緣……也沒什麼可以在意的,秦歸燕今年就要死了,她沒心情追根究底,只想死前多吃點好的。

海以瀾與侍女離開黑水縣,見侍女小珊面色糾結,溫聲問道:「怎麼了?」

小珊猶豫著說:「幽寒血都是不長壽的。」

海以瀾看著侍女,遺憾道:「是啊,否則她不是下一紀的帝尊,也該是武尊,說不得到時候我作為龍族至尊,要和她簽下結盟靈契,延續如今的人族和龍族的盟約。」

可惜這位天縱奇才是活不到那一日了。

見小珊還是不樂,海以瀾也面露惆悵:「覺得她不該是這麼個下場,是嗎?我也這麼覺得。」

主僕倆都有些樂不起來,連小秦從廚房裡摸出來的、塞她們手裡的熱騰騰的火燒都讓兩個龍族吃不出滋味來。

海以瀾帶著小珊要去渡黑水河,前往下一州巡查治安,自然,她們過河的方式是飛。

一深藍長粗的龐大蒼龍、一淺青色的小龍划過天際。

小珊在飛行時往下一望,還能看見龍宮裡的蝦兵劃著名樺木船送人過河。

那一葉小小的船,在高空望下去可愛極了,上面的人變成個小黑點,正一蹦一跳的,捶胸頓足嘰嘰呱呱。

小珊想,黑沙洲倒是民風淳樸,龍宮的蝦兵蟹將閒著沒事還駕船送人過河,又有黑山驛一眾高手鎮在此處,想來百姓們日子是很好過的吧。

如此想著,她到底心中釋然一些,隨自家大太女離開了這美麗而淳樸的縣城。

黑水河上,一群人大聲喊著。

「不好啦!漏水啦!」

「船要沉啦!」

持槳的蝦兵將頭往河水裡一埋,大喊:「我船要沉啦!來只龜!把人都駝岸上去!人族可弱啦,掉河裡會凍病噠!」

而船上的人族們大多驚慌失措,有人雙手合十,有人大喊:「龍王救命啊!我不會游水啊!」

此時平靜的乘客只有兩位。

一個身穿破爛衣衫、滿臉土灰、如同乞丐的女孩抱膝坐著,不介意河水已沒過鞋面,她悲傷地問旅伴:「苟子,是不是我太倒霉了,才連累了老家的鄉親過河都沉船?」

她的旅伴是個身材高大、同樣穿得破破爛爛、滿面是灰的青年男子,他拍著女孩的背:「不怪你,你運氣用完了就這樣。」

女孩呱呱大哭:「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回,可我真的好想家——我想主人姐姐,想家裡的狗,家裡的蛇,家裡的人——」

有大河龜游來,見船上熱鬧得和過年一樣,大河龜說:「行了行了,別怕了,有我王大瓜子在,誰也沉不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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