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壁:爹?血殺客還有爹?對哦,她肯定不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那您的父母現在的情況是?」
「爹被血影教教主殺了,我娘帶我逃走,我長大以後加入血影教,主要的目的是復仇。」
「哦——難怪血影教給您升到四大護法之首的位置,您還是要和血影教不死不休,原來是有這一重淵源在。」
秦歸燕皺眉:「什麼淵源啊?沒這重淵源也得搞血影教啊。」
「為什麼呢?」
「血影教搞芙蓉夢啊,我的天,他們搞這玩意,還不滅了他們?」
阮壁一愣,沒想到秦歸燕的回答如此正氣。
她的神情很認真,顯示她真的認為那些使用芙蓉夢的人喪盡天良,她必須要阻止他們,而且她真的這麼做了。
然而對於修真界很多門派來說,當芙蓉夢出現的時候,那些大勢力的宗主、長老們,其實並沒有很緊張得要去消滅芙蓉夢,其中一些人甚至躍躍欲試著想要嘗試,這才有了芙蓉夢在各大宗門的隱秘擴散。
說白了,對那些活得長又無望成尊,家裡積累了一堆靈石和錢財的人,餘生就是享受,他們要用美人紙、美人盂來證明自己的尊貴,再用各類刺激的娛樂讓自己興奮起來。
「秦姑娘,你覺得自己是英雄嗎?」
「不是,說到底,我是為了報仇才加入到這件事裡,為了我爹的仇,也為了我師父的仇。」
「你師父?」阮壁昨日便意識到自己挖到了大料,那就是血殺客並非散修,而是有師承的人,今日聊到這個話題,令他整顆心都戰慄起來。
到底是怎樣的師父,才能教出血殺客這樣的渾天界千古第一刺客?
「我今年三十二歲,我在小時候,大約四歲的時候,第一次遇到我師父的女兒,她被血影教抓住了,因為她是個資質很好的女子,所以血影教要幫助三大世家裡那些出身高貴的人,奪走那女子的靈骨,她不從,因此殞命,我師父因此打上了血影教總壇。」
「當時我爹是血影教的刺客,受血影教教主的指示,為我師父種下瘋蠱,但他內心有惻隱之心,因此在瘋蠱里摻進了幽寒玉髓,讓我師父在往後的歲月里沒有全瘋,而是半瘋半醒,師父在清醒的時候,將我爹遺留的劍送到了我家。」
阮壁咽了下口水:「你的師父是……」
秦歸燕又拿掃把戳阮壁一下:「讓讓。」待阮壁讓開,她拿起灰斗,將垃圾都塞進去,才慢吞吞道,「看你的表情,不是猜出來了嗎?我師父是尚泉啊。」
她用掃把舞了個槍花:「除了武尊尚泉,還有誰能教出我這麼厲害的徒弟?」
臨瞳不知何時送來了茶水和點心,放
在桌上,拉開椅子,秦歸燕對他說了謝謝,坐在椅子上,對阮壁做了個請的動作。
阮壁坐下,他有預感,自己會聽到一段波瀾壯闊的故事。
秦歸燕今日穿一身青衣,頭髮用木簪挽著,眉眼卻是很凌厲的,當阮壁擺好錄影鏡,透過錄影鏡的影像看她時,發覺就算她穿得如此平凡素淨,也有一股令人不敢小覷的強大氣勢。
阮壁暗暗咋舌,到底是個女殺星。
秦歸燕則思忖片刻,先從三世家如何出人出力建立血影教開始。
血殺客顯然是個肆無忌憚的性子,因此一張口便語出驚人:「對於收慣了仙人稅的那些老東西來說,帝尊梵朱的存在無疑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胥國朝廷立在那裡,就讓世家肆意剝削底層百姓成了一件法理上不成立的事情。」
「因此,三大世家需要在暗中建立一個勢力,來獲取那些胥國朝廷成立前,他們可以名正言順獲得的東西,如隨意的殺人,搶奪他人靈骨,暗算他人獲取別人的丹藥、秘籍、靈器,毫無疑問,血影教建立在延續千年的罪惡的慣性上。」
秦歸燕說的這些詞並無古韻,是很典型的第九紀末出身的年輕人常見的調調,阮壁都能聽懂,並為她的發言感到暗暗吃驚。
完蛋了,採訪血殺客的這一期要麼上不了玄真報,要麼就是玄真報全員提著腦袋把報導登上去,然後他阮壁在修真界徹底出名。
這料可真猛啊!血殺客簡直是扯了三世家的人皮扔地上,然後毫不客氣地踩踏著……畢竟她已經將三世家殺沒了,那三世家這會兒也沒法對她提意見不是?
講完血影教的背景,秦歸燕開始講自己的身世,對於母親的家世她沒有細說,畢竟她娘她妹還是朝廷的正式官員,她身上背的仇不少,沒必要暴露她們。
但講起老爹,秦歸燕就坦誠了,不就是曾經幹過血影教的護法,之後在對抗瘋尊時死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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