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如果需要,用得著那麼麻煩?」
「什麼一直文書斬斷親緣,比我直接殺了他們方便?」
燕文君無言以對。
他感覺,雲霆不是在說笑。
這殺性,有些太大了!
燕文君自認在戰場上,他也造了許多殺孽,但那是為了身後的百姓能有安穩日子,若只是為自己,他不會殺心如此重。
他有些想不通,雲霆如何練就這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性格的,卻下意識覺得不好,想要勸著點。
「殺他們確實很容易,但沒必要。」
雲霆輕笑,「擔心我真去殺人?」
燕文君很誠實的點頭。
是的,他擔心。
雲霆失笑,想說自己還沒那麼凶殘。
不過話到嘴邊,他卻換成了,「阻攔我殺人,還不想我生氣,其實你有一個很好的辦法。」
燕文君隱隱感覺雲霆在給他挖坑,不想跳。
雲霆卻不讓他躲,逼近了他,「我可以免費告訴你。」
燕文君:「……」我能說不想知道嗎?
他其實,隱隱猜到了雲霆想說什麼。
而果然……
「榨乾我,讓我沒精力去找殺人,你說這個辦法如何?」
雲霆此時已經將燕文君推倒在床榻上,俯身在他上方,卻沒下一步動作。
他倒是很好奇,燕文君這個心懷天下的人,有沒有膽量以身飼魔。
燕文君平躺在床上,看著懸於他身上的雲霆,腦海里不自覺回想起幾日前的新婚夜。
他也是這般,俯身在他身上……
燕文君澀然的偏頭,不敢和雲霆對視。
雖說幾日在天牢,他也是和雲霆同睡,可雲霆也就偶爾親吻,沒有這樣完全將他籠罩,以至於,他還有些,不適應。
「嗯?不願意?那我去殺人了,我看看,雲家欺負我最狠的,就是雲淮波那繼室,責任最大的卻是雲淮波,你說我先殺哪個?」
雲霆談論兩條人命,就好似在說兩件衣服般,隨意得叫人心中發涼。
當然那是對普通人而言。
燕文君……其實沒什麼感覺。
畢竟,他殺的人也不少,早沒有初次殺人後,整夜整夜的夢囈驚醒,惶恐得難以安睡。
他甚至還調整了一下心態,和雲霆似好友之間般玩笑著開口,「不然一起殺了?也免得你為難。」
作為男人,燕文君當然知道,他越是羞恥無所適從,雲霆越是喜歡逗弄於他。
都是男人,就算他被壓了,燕文君也不願完全被拿捏。
面對燕文君的反應,雲霆詫異的挑眉,有些好笑。
怎麼,燕文君該不會以為,他表現得遊刃有餘,自己就會失去興趣吧?
如果是,那怕是要失望的。
雲霆壓低身體,湊到燕文君耳畔,「其實,強強對決,我也喜歡。」
燕文君還沒反應過來這話什麼意思,就感覺眼前一花,原本的驛館房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出亮堂的野外。
這……
不是已經黑夜,怎麼會亮如白晝?
燕文君的腦海中閃過這疑問,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便感覺前胸一涼。
原是一雙大手,將他身上的衣服撕爛了。
燕文君腦海中閃過雲霆剛剛說的話,喜歡強強對決。
所以,他該是滿足他的要求表現的爭奪一下主動權,還是反著來,故意矯揉造作一點讓雲霆失去興趣?
很快他就沒心思去思忖該如何應付雲霆了。
因為雲霆壓根沒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
全程,他都是被動的被帶入那層層疊疊的歡愉,失了神智。
燕文君料到了留下雲霆這個神秘莫測的傢伙會付出不少代價,給出身體也是他有所準備的,就是沒料到,會來得這麼……勐烈!
比新婚夜還勐!
更重要的是,他為什麼感覺,他身體裡的那個大傢伙,和幾天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是他記錯了?
不可能,新婚夜要是這麼大,他不可能還能爬起來去皇宮!
所以,怎麼幾天時間變化這麼大的,還能小回去嗎?
這是燕文君累昏前,腦子裡唯一的想法。
雲霆可不知道燕文君想了多不得了的東西,見燕文君累暈了過去,終於良心發現的停了下來。
他有些沒盡興,同時還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