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所地下超市。」
許母停下了腳步,聲音帶了幾分哽咽,她深吸一口氣:「柏澤在那裡遊蕩了兩年,你說他會不會也是分食他們屍體的一員?你有想過他在黑暗中往嘴裡塞著血肉內臟的場景嗎?」
「你是不是忘了小姨曾經對你那麼好,為你犯錯打掩護的時候了?柏澤如果把你的親人拆吃入腹了,你還能接受嗎?你看到他不會覺得噁心嗎?」
說到此處,許母已是眼眶泛紅,眼角閃著淚光:「反正我想到這件事就覺得噁心。」
許悠悠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骨節處都泛著青白色,疼痛使她保持著冷靜:「我問過柏澤了,他說他沒有吃過人,也沒有傷害任何人。」
許母胸口不住地起伏,顯然被氣得不輕,她拿起列印出來的厚厚一沓紙張,全部甩到許悠悠臉上。
「柏澤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就是溫室里的花朵,養在籠里的金絲雀!一直被保護著沒見過喪屍的殘忍,你但凡能仔細研讀下裡面那些家破人亡的事例,都不會一臉天真的在這裡和我說這些話!」
鋒利的紙張劃破了許悠悠的側臉,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從空中緩緩飄落,白紙黑字儘是對感染者的控訴。
許悠悠彎腰撿起那些散落的紙頁,整理好放回桌上,手指微微顫抖:「我為每一個不幸逝世的人感到悲傷,但柏澤不是第一個對我說他沒傷害過任何人的感染者,我在烏行基地的時候,余老就曾提到過這一點。」
許母徹徹底底冷了臉:「我不相信他們的一面之詞的,我是不會接受我女兒和一個感染者為伍的,你自己想清楚。」
最後一絲微光落下,黑幕升起,對立而站的兩人隱沒在陰影之中,連空氣都靜了下來。
——
許悠悠躺在床上,心情不佳。
【悠悠悠悠,說好的晚上和我說衣南的事!你怎麼消失了,消息也不回】—程蓓
【和我媽吵架了,我明天下午要去余老的工作室看看,在你上班的地方附近,到時候我們中午見面再說吧。】—許悠悠
【啊,我覺得你媽媽有點點人控制狂啦,正好搬出來和我合租啊!我新找到了一個房子,看起來超棒!】—程蓓
【明天再說吧。】—許悠悠
許悠悠垂頭喪氣地將自己埋在被子裡,想起所有人的偏見以及柏澤過敏的手,嘆了長長的一口氣,感覺一切都好難。
光腦的提示音響起。
【晚安,早點休息。】—柏澤
許悠悠從被子裡探出腦袋,頭髮亂糟糟的,然而看到這6個字,心情莫名好了起來,傻乎乎地看著漂浮在空中的字體,不自覺笑了出來。
但想到今天和媽媽的爭吵突然覺得很委屈,吸了吸鼻子、
【我今天和媽媽吵架了。】—許悠悠
柏澤的對話框一直顯示輸入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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