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蓓點了點頭,看著床上被鮮血包裹住的男人,眼底閃過莫名的意味,偷偷用光腦拍了一張,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因失血過多,柏澤的身體變得僵冷,皮膚透著一股不自然的白,心口處的血漸漸止住了,他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胸腔大幅度的震動,正在急促地喘著氣,意識逐漸回籠。
他的瞳仁還呈現著一股不自然的灰,像是原本晶瑩剔透的大海覆上了一層塵埃。
然而腹中的飢餓又開始折磨著他的神經,尖齒若隱若現,手指無意識地抓撓著床單,許悠悠見狀從保存液里拿出血袋,他連喝了兩袋才擺擺手示意夠了。
忙碌半宿,柏澤仿佛累極了,他艱難地掀開眼皮對許悠悠說了聲謝謝,又抵抗不住濃濃的疲倦沉沉睡去。
許悠悠看到柏澤的眼眸已經恢復成平時的透藍,長舒了一口氣,柏澤睡著了之後她拿出紙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招呼來家居機器人費勁地將他抬起,用毛巾簡單擦拭了下手腳,移到了客房。
再將床上的被褥床單全都疊起來放進廢物簍,忙完這一切她也累得不行,簡單地洗漱一下之後發現柏澤身上還是一片僵冷,她打開中央空調,用熱毛巾敷著他蒼白的手,直到恢復了以往的顏色。
她上下眼皮仿佛在打架一般,想強撐著意識守在他床前,卻還是抵抗不住睡意趴在了床沿邊睡著了。
澄瑩的月光灑在床前趴著的女生身上,細微凸起的肩胛骨隨著呼吸緩緩起伏,身形纖細而瘦弱,但她的手卻緊緊抓著床上的人,似乎想要給他傳遞最溫柔的力量。
——
第二天清晨,柏澤全身的骨頭像是被碾碎一般,動一下就傳來一陣神經撕裂的劇痛,他蹙起眉,嘗試移動手的時候發現有些不對。
看到了床邊趴著的許悠悠,心頭一軟,昨天模糊的記憶在腦海中閃現,她居然守了他一夜。
柏澤也不敢再亂動怕驚醒了許悠悠,他感受著身體內的精神力,發現原先衣南殘存下面的那一部分已經完全被他融合了,他嘗試將精神力展開,能夠覆蓋的距離也廣了不少。
柏澤抿了抿唇,也算是一種收穫吧,昨晚回到家後,心臟初那一塊暗黑色的紋路開始鼓脹,他趁意識沒消失之前劃破了心臟那一處的紋路,之後狂躁的情緒是減輕了不少,身體卻愈發僵冷,如果沒有悠悠也不知道結局會是怎麼樣。
他溫柔地看著許悠悠的側臉,目光划過她卷翹的睫毛和精緻的輪廓,正呆呆望著時,許悠悠卻睜開了朦朧的雙眼,正對上了一雙透藍的眼眸,她驀地一怔。
連忙起身後退:「你……你沒,沒事吧?」
柏澤看著手足無措的許悠悠啞然失笑:「沒事,昨天謝謝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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