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體一僵,冷汗霎時冒了出來,他喉結微動:「好的,醫生。」
他幾乎同手同腳地走了出去,剛帶上門,便感到一陣腿軟,正想扶下右牆,一個喪失理智的感染者卻驀地衝上來,隔著透明的玻璃板牆不住嘶吼,原本透藍的眼眸已經被灰白掩埋,涎水順著嘴角流下。
他搖了搖頭,心想世界真的又要亂了。
【你就按我說的做,不會有事的。 】 —衣止
【真的嗎?這個藥只是暫時的吧? 】 —程蓓
【當然,相信我。 】 —衣止
【我不想傷害悠悠,要不還是換種方法吧? 】 —程蓓
【你都敢在城牆底下放炸,彈,這事都不敢做嗎?你以為許悠悠知道了你做的那些事還會繼續把你當閨蜜? 】 —衣止
【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你不想他活過來嗎? 】 —衣止
良久過後。
【好。 】 —程蓓
衣止看到程蓓的消息後笑了,手裡抓著哥哥送他的十字項鍊,目光幽深地盯著眼前的終極試劑,他知道這個試劑是醫生給他自己準備的。
笑意一寸寸斂去,冰冷的面孔上帶著仇視的敵意,別以為我查不出來當初是你換了我給哥哥的藥。
所以,同樣的痛苦你也來承受一次吧。
「嗯?」柏澤看到光腦上的消息表情疑惑。
許悠悠湊過去問道:「怎麼啦?」
柏澤有些不可置信:「你媽媽說想和我單獨談談關於你的問題?」
許悠悠臉色一紅:「我有什麼問題好談的……」
林木躺在沙發上咕咚咕咚吸著血袋:「說不定許伯父去找過阿姨了,他們想趁把感染者集體關起來之前,先把你們的事確定了呢?討論些……嗯,嫁妝?哦不!彩禮的問題,哈哈哈。」
柏澤和許悠悠一齊瞪了眼林木。
柏澤簡單收拾了下自己,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深呼吸一口氣,又整了整衣領,林木叼著血袋一臉興味盎然地看著他,對許悠悠說:「如果感染者按等級分類,我柏澤哥怎麼都得是個S+++級別的,悠悠,你和阿姨說下,彩禮什麼就別太苛刻了。」
許悠悠被打趣得臉頰通紅,柏澤回身敲了下林木的腦袋:「別逗她,你在家好好保護悠悠聽到沒有。」
林木拋了個媚眼:「得令,我保證你回來的時候,悠悠的頭髮絲都不會少一根!」
柏澤揉了揉許悠悠的頭髮,眉眼含笑:「我很快回來。」
悠悠神情卻有些擔憂,她害怕媽媽萬一難為柏澤怎麼辦。
柏澤回頭瞥了眼林木,低聲說道:「下次不准喊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