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祁淵怎麼會這麼篤定地說出這種話?他們先前都同床共枕那麼多回了。
「朕會給你吃那種藥?」祁淵敲了下她的腦袋,「好好說話。」
沈珈芙抿抿唇,慢吞吞哦了一聲。
可既然不是給她吃了藥,為什麼不會再有孩子?
祁淵解了衣裳,掰著沈珈芙的腿,拉近了些,壓低身沖她笑:「珈芙自己想想,朕等著看珈芙自己想明白。」
說罷,按住她。
方才在池子裡就一個勁兒地撩撥他,現在也終於是要自討苦吃了。
他讓沈珈芙自己想,可在這床榻之上,沈珈芙應付的力氣都不足,哪還有別的心思去想其他的。
兩次後,祁淵看著仰躺在榻上無力喘息的沈珈芙,心還是硬的,嘴上卻說著軟話:「珈芙還想不出來?」
沈珈芙手指抵在唇邊,雙目泛紅,那是紅潮暈起的淚意。
她緩慢地眨眨眼,聽清祁淵的話,嗚咽著說不知道。
祁淵垂眸,手指按了按,繼續說:「那朕幫你想好不好。」
他像是誘人上當的惡狼,等看見沈珈芙點頭說好才露出了滿意的笑,於是俯身,低低壓下,在沈珈芙捂著唇,眼眸泛淚之時在她耳邊輕聲說:「不用擔心,朕叫人給朕用過藥了。」
所以再怎麼樣,沈珈芙也不會再有孕。
沈珈芙似乎沒反應過來,可接下來祁淵也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時間,拉著她直到四更天。
第二日沈珈芙沒能起床。
她卷著被子睡到了午時,被人叫醒的時候還懨懨地不想起。
祁淵叫人把阿難抱過來。
阿難一上床榻就尋著沈珈芙,咿咿呀呀地叫了兩聲,把沈珈芙叫醒了,一睜眼,對上床榻邊坐著的祁淵和祁淵手裡抱著的阿難。
眼前一黑。
她伸了伸腿,輕輕踹了下祁淵,想伸手去抱阿難,手臂卻酸軟著沒什麼力氣,更別提抱阿難了。
也就作罷。
下榻時好歹撐著站了會兒才沒讓自己沒出息地在宮人面前丟臉。
她穿上衣裳,恍惚間想起昨夜祁淵和她說的話。
身子微微僵住,下意識看向祁淵。
昨夜說的那些話是真話還是假話?
祁淵把手裡安靜下來的阿難重新抱給奶娘,看著宮人們給沈珈芙盤起了一個簡單的髮髻,這才叫人都退下了。
他知道沈珈芙想問什麼。
昨夜的那些話本也不是假話,他心疼沈珈芙,看她生下阿難的時候就做好了決定,那樣的苦楚,不會再讓她經歷第二次。
第190章
你要選秀嗎
沈珈芙的目光與他對上,又像是怕從他口中聽到什麼話,趕緊垂下頭去,偷偷摸摸的,格外喜人。
祁淵輕輕掰過她的臉,說:「昨夜不是還好奇,緊著問朕嗎,朕與你說的話不會都忘了吧?」
他還真怕沈珈芙昨夜被弄得迷迷糊糊,忘記了他與她說的話。
沈珈芙一下就反應過來,急忙搖頭:「我記得的——」
就是因為記得才這么小心翼翼。
她小心謹慎地看了眼殿門口的方向,確保宮人們都盡數出去了,也聽不見他們在說話,這才抬頭問祁淵:「陛下昨夜說你用了藥,是、是什麼藥啊?」
難不成是她該喝的避子湯?
祁淵抹了下她的眼尾,輕聲道:「避子所用的藥,朕那時不是同你說了嗎,只生阿難這一個。」
沈珈芙的眼睛控制不住地睜大了些,似乎不敢相信祁淵這番話。
「你坐月子的時候朕叫太醫院的人配的藥,喝過以後於子嗣上有礙。」
沈珈芙不敢相信他還真喝了,而且竟是在她坐月子的時候就叫人安排下去了。
「陛下喝這個藥會對身子不好嗎?不若還是讓我喝避子湯吧?」
這句話也說得有幾分可憐。
祁淵知道她不喜歡喝藥,更何況避子湯傷身,他更不會讓她去喝。
於是揉了揉她的耳垂,嚇唬著輕聲問她:「真要喝?」
沈珈芙反應慢了些,看著有些呆。
祁淵笑了一聲:「朕嚇唬你呢,那藥朕已喝過了,你再喝避子湯也無用。」
說罷,他垂眸,伸手輕輕撫上沈珈芙的小腹,緩聲道:「安心些,太醫院的人不敢讓朕的身子有損,那藥喝過一次就不用再喝,於朕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