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聲抬手掐訣,魔氣化成一條長蛇沖向那隻亂竄的老鼠,從鼠腳向上將老鼠裹得死死的。
顧文青手指一翻,黑氣凝成的蛇勒緊了鼠身,老鼠吱吱亂叫沒一會兒開始口吐鮮血。
「我的鼠!我的鼠!」老鼠脖子下堅硬的毛髮里飛出一隻白皮鸚鵡哇哇大叫。它的顏色和鼠毛一樣純白,難怪躲在鼠毛里發覺不了。
「奸賊,你敢殺我寵物,我要你的命!」鸚鵡拍打著翅膀,幾支裝點的羽毛朝顧文青射去。
顧文青面前豎起一道黑色防禦屏障,那羽毛猶如擊石之卵,無用極了。
一隻躲在老鼠毛下的鸚鵡想來也沒有什麼能力,一道黑氣凝成的鎖鏈朝鸚鵡射去,鸚鵡在冰室里亂竄一通,掉了一地的白羽最終還是被捆了個結實倒吊在顧文青的面前。
「小兔崽子!有种放開我來單挑!」
顧文青抱臂看著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鸚鵡,儘可能不去看那隻死掉的老鼠。
「剛剛單挑你不是輸了嗎?」
「呸!奸賊!奸佞小人!修魔道的壞東西!」
鸚鵡罵罵咧咧,顧文青抬手掏了掏耳朵,「再罵就把你毛拔光。」
「親娘哎!不做人哩!有人要拔鳥毛啊!不得好死啊!救命吶!」
「......」顧文青有瞬間忽然明白為什麼監寺師父那麼煩他了。
這隻臭鳥真的好吵啊!
第37章
顧文青有一絲抓狂地握緊了拳頭,魔氣瞬間鎖住了鸚鵡的喉嚨。
「嘔!不!得......呃額!」
顧文青大概聽出來它想說「不得好死」,他面帶微笑的抬手對著鸚鵡腦袋彈了一下,鬆開了鎖住它脖子的魔氣。
白皮鸚鵡被彈得腦袋晃了晃,暈頭轉向,想罵人又罵不出口,腦袋此時似乎在自己的頭上又似乎不在了。
「告訴我怎麼出去。」
「呸!像你這種死魔頭我見多了!遲早被人日!」
「?」顧文青難以置信地看著這隻鸚鵡,「你這鸚鵡怎麼這麼多髒話,你主人就這麼教你的?」
「嘚!魔頭!休要提我那缺心眼的主人!」
顧文青哭笑不得地看著這隻鸚鵡,前一刻還在罵罵咧咧,下一瞬間又提起了戲腔。
「啊!我知道了,你主人把你拋棄了,你在這個地方呆了百年是吧?」
顧文青只是隨口一詐,誰知真的戳到了鸚鵡的痛處,它撲棱著翅膀無可奈何又惱羞成怒。
「那個挨千刀的短命鬼!誰讓她沉迷情情愛愛!我就說了男的沒有好東西!你也不是好東西!」
那鸚鵡嘰里呱啦罵了一堆「臭男人」「負心漢」之類的詞,加上顧文青來時聽到的《白蛇傳》剛好唱到了白素貞以為許仙負心的那段,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顆吃瓜的心蠢蠢欲動。
「懂了,你主人被男的拋棄肝腸寸斷自殺了,把你留在這冰天雪地的和一隻老鼠作伴。」
顧文青原本以為它還要炸毛罵罵咧咧,誰知道這鸚鵡竟然開始大滴大滴的掉眼淚。他瞳孔猛然一縮,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鳥哭啊!
「喂,你別哭啊!哭不能解決問題的!」
「你綁的我好疼......」鸚鵡委委屈屈,女聲也柔情似水一般讓顧文青十分心疼。
他張了張嘴,鬆開了綁住鸚鵡的魔氣。那鸚鵡撲棱了兩下翅膀猛地朝門口飛去,「哈哈!本小姐騙你的!」
大門猛地打開,白皮鸚鵡才飛出去就「啪嘰」一下撞到了一面冰盾上,「噗」地滑落被聞鶴捏在手裡。
顧文青眼疾手快的收了魔氣,手背在身後揮了揮,想把手上的魔氣揮散掉。
「前輩,你沒事吧?」他手上抓著鸚鵡朝顧文青走來,完全無視了躺在冰室一邊的巨大老鼠,將顧文青身上檢查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