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支著手臂半眯著眼躺在上面躲懶。
二人便問起明燈司的事。
煙蘅略說了幾句安撫了好友,提起先前那樁八卦來。
當然,掩去前情後果不提,煙蘅只說自己是無意中聽說的。
瑤姬張大了嘴,玉真眼神也亮晶晶的,掩飾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哪還有外人面前那清冷高貴的模樣。
「這麼說,靈璧只是個障眼法,還虧得她每每提起星止時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原來人家根本就不喜歡她哈哈哈哈——」瑤姬笑得撲倒在玉真肩上,聲音不小。
煙蘅心虛地掐了她一把:「你可小聲點,要是被別人聽去就完了,我可不想被靈璧尋仇。」
「放心放心,這兒可是靜華墟,靈璧才不會知道。」
玉真也笑了好半晌,才欲言又止地看向煙蘅。
煙蘅被她看得心裡發毛,道:「你有話就說。」
玉真湊近了些,小聲道:「阿蘅,你生辰將近,待生辰之後,你當真要與司昀成婚?」
這話讓瑤姬的笑也收了起來,緊緊盯著煙蘅。
煙蘅來回看了半晌,笑道:「這是做什麼?我若說不願,你們還能有什麼法子不成?」
玉真和瑤姬的眼睛俱都耷拉下去。
天帝親自指的婚事,她們的確有心無力。
「要我說,你不如趁著這最後的好時光盡情享樂,不然真等你嫁給司昀那塊木頭,哪裡還能有我們一起去人間逛花樓的機會?」
瑤姬也點點頭道:「可惜了,這六界八荒,還有那麼多沒見過的美人呢。聽說司昀那鳳音山常年荒蕪,寸草不生,他本人還喜歡閉關,千年一閉,一閉千年,你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二人齊齊躺下去長嘆了口氣,臉上滿是沮喪難過,為即將踏入牢籠的好友擔憂。
「要不,你還是再去求求天帝罷,他向來將你當親女兒一般疼愛,先前我還以為天帝是想從自家兒子裡挑一個給你做道侶呢——」說著說著,玉真忽然眼睛一亮,猛地坐起身來,差點將手邊的琉璃瓦摔下去,幸虧瑤姬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埋怨道:「你幹什麼呢?生怕芷姎不知道我們躲在這兒麼?」
玉真顧不得她,興高采烈地出主意:「要不你就說你已經另有所愛,不能嫁給司昀?」
煙蘅無奈地搖搖頭:「我整日來往的人就這幾個,天帝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問我要人我拿誰交代?」
玉真道:「辰河啊!天帝就算再看好司昀,總會更偏向自家親兒子罷,你同辰河本就是、氣味相投、狼狽為奸,互生情愫不也正常麼?」
煙蘅冷笑:「你是說那個一聽說我爹娘要給我選道侶,嚇得第二天就躲到西方佛國修行,直到我親事敲定才敢回來的辰河麼?」
玉真訕笑,瑤姬也順著她的思路繼續道:「那青丘的幾位公子怎麼樣?不是還有好幾個沒成婚麼?除了天界,你最常來往的就是青丘,天帝總不會連你在青丘幹了什麼都知道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