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蘅話未說完,耳邊再次響起巨大的爆炸聲,這次聲音離他們更近了。
方才安靜得像個死人的姬文玉再度發出好一陣吱哇亂叫,抓著牢門使勁搖晃起來,一口氣道:「我真的不想打斷你們換個時間我一定當自己不存在安安靜靜待著假裝什麼都沒聽見但是現在生死攸關求求二位想個法子我不想被炸死在這兒啊!」
話音剛落,他們頭頂就開始簌簌落灰,牆上也裂開一道長長的縫。
煙蘅顧不得多說立馬一劍劈開了牢門,先去將姬文玉拎出來。
明明姬文玉比她還略微高些,但全程縮著頭,像個畏畏縮縮的小雞仔一般。
煙蘅路過原本的牢房時,葉澄明還在原地緊緊盯著她,她掩飾般地將姬文玉舉得更高了些,腳步匆匆,口中招呼了句:「快快快走,牢房估計要塌了。」
她發誓,她清楚的聽見了身後傳來的冷笑。
但尚未來得及跑出大牢,又一聲巨響之後,牢房徹底塌了。
姬文玉比較倒霉,腦袋正好被落下來的石頭砸中,他「哎喲」一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怒罵道:「誰炸的?!是不是想謀害本少主!裡面可還有人呢!」
煙蘅一巴掌拍他頭上:「行了,安分會兒吧你。」
先前就算了,現在還在她耳朵邊咋呼上了。
面前的路被堵死,法術又用不了,煙蘅把姬文玉往地上一放,指著前面道:「喏,動手吧。」
姬文玉難以置信:「你不會是要讓我挖吧?」
「不然呢?」
「可……可這兒也沒工具啊,總不能用手吧?」
「你的本體是什麼?」
姬文玉猶猶豫豫,本體哪能輕易告訴他人。
煙蘅偏頭微笑。
「土螻。」他真的不想說啊。
「那正好,」她拍拍姬文玉的肩,鼓勵道:「四隻角挖起路來,必然很快。」
姬文玉長到這麼大,在長輩面前裝乖討巧,在外人面前暴躁驕矜這一套做得極為熟練,誰成想會在煙蘅面前暴露本性。
他心裡罵罵咧咧,卻實在敢怒不敢言。
煙蘅正目光炯炯的盯著他,一回頭又是葉澄明那張寒霜一般的臉。
姬文玉委屈的扁了扁嘴,像霜打過的茄子,被迫點頭。
「是,只是我本體有些大,只怕這兒會塌得更厲害,二位還是退開些,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吧。」
煙蘅都不需要找,這屋頂塌得突然,他們周圍就這麼一點點地方,能站下三個人已是勉強,還得感謝母神保佑,沒砸到她頭上。
她清清嗓,平靜道:「無事,你開始吧。」
姬文玉也意識到自己說了句廢話,他這不是想緩和緩和氣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