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過來的葉澄明問:「你可瞧見那紫光?」
煙蘅點頭,還未開口,忽而又是數道紫光從遠處襲來,攻向他們,煙蘅見狀立刻將清河扯到身後:「小心跟好我,澄明,你護著衛含章。」
「好。」
但話音剛落,竟有一道紫光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從樹後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再度攻向清河,煙蘅回身未及,眼看紫光擊中清河的後背,目瞪欲裂。
「清河!」
宜真郡王幾乎僵化,他三兩步奔過來,連衣裳被勾破都顧不得,甚至腳步踉蹌了一下,還是葉澄明扶了他一把。
他強忍著慌張恐懼半跪於地,清河仍被煙蘅抱著。
煙蘅的目光卻有些奇異,只是宜真郡王此刻心思全在妹妹身上,沒能發覺。
他手顫抖著去碰清河的肩,連唇都在微微顫抖。
「清河,你看看哥哥,告訴哥哥你哪裡疼,我、我帶你回去,不對,阿蘅、阿蘅姑娘,你快救救清河啊——」
「噗哈哈哈哈哈——」
煙蘅懷中閉目的女子忽然發出一陣大笑,她突然睜開眼,雙眸亮晶晶的望著宜真郡王:「哥哥,原來你這麼擔心我啊,那你還總凶我!」
宜真郡王愣在原地,仍未反應過來,煙蘅微微嘆氣,剛才差點給她嚇死。
崇歡都沒弄明白:「她剛才不是被打中了嗎?」
他看向左側的葉澄明,葉澄明點頭,他又去看右邊的月閒,得到的同樣是肯定的答覆。
「沒看出來啊清河,你還有這等本事!」
宜真郡王忽然猛地抓住清河的手臂,冷著臉將她翻來覆去地看。
見他真動了氣,向來儀容端整的人衣袍上甚至劃破了一個大口子,銀冠緊束的頭髮也有幾縷散落了下來。清河笑不出來了,她坐直了身子,扁著嘴囁喏道:「哥哥對不起,我、我就是想逗一逗你們來著。」
宜真郡王抬起手,在清河閉上眼一臉任你打的神情中,慢慢捏了捏她的臉,最終只是道:「你沒事就好。」
煙蘅扶著清河站了起來,宜真郡王也起身理了理衣袍,冷著臉站在遠處,方才半蹲的姿勢沒能看全,站直後清河才發現,宜真郡王衣襟上全是泥,手背也在樹上蹭出好幾道血痕。
清河鼻頭更酸了,她不該捉弄哥哥的。
哥哥還不如揍她一頓呢,這樣讓她多愧疚。
崇歡走上前:「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還有那莫名其妙的紫光,怎麼又不見了?」
紫光一擊不中後就消散在原地,並不難對付,全場唯一受傷的,還是憂心妹妹的衛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