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定王妃面色轉為惆悵,隨即卻露出溫和的笑意,對著清河張開手臂。
清河眼中霎時湧上淚意,她使勁眨眨眼,憋住將要流出的淚,提裙朝著陳定王妃跑過去,抱住王妃委屈道:「嚇死我了,娘,你都不知道,我先前看到玉佩鑽進我體內時有多害怕,我還以為我要死了,還有剛剛,崇歡說那個什麼血脈感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呢!」
她說著說著,聲音哽咽起來,忍不住伏在王妃肩上小聲抽泣。
王妃心疼地拍拍她的背,柔聲哄道:「傻丫頭,娘在呢,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傻話,你怎麼會不是娘的女兒?當初我十月懷胎,府中老人都是親眼見著的,你生下來後又生了大病,我和你爹日夜不休地守著,好不容易才救回來,這些年費盡心思一點點將你養到這麼大,誰敢說你不是我女兒。」
見此,煙蘅扯了扯葉澄明的袖子,低聲道:「我們先走吧。」
葉澄明點頭,崇歡和月閒也一道悄悄離開了清河的院子。
四人往回走去,半晌無人開口。
一直走到客院,煙蘅才道:「此間事了,魔尊那一擊只為泄憤,應當也不會再來,我已傳信天界,剩下的事會有人來接著查,君後還等著九轉凝魂丹,不如我們今日就走。」
「去闌州?」
「沒錯。」
「我和月閒都沒意見,只是清河的事,你當真不管了?」
煙蘅駐足於花樹下,回頭看向清河的院子:「我們本來就不該隨意插手凡人因果,再往下,不知對清河來說是好是壞。」
葉澄明看出她的顧慮,卻並不認同:「你怕此事背後另有隱情,清河接受不了?可她有知道真相的權利,隱瞞對她來說不一定是好事。」
「你的意思是接著追問下去,將此事弄個清楚明白?說不定真相只會讓她痛苦。」煙蘅搖頭。
「此事對她來說終究是個隱患,隱患一旦埋下,就必然會有被點燃的一天,不如早些弄清原委,免得到時乍聞真相手足無措。」
「你明明知道她有多在乎家人,為了家人甚至連成仙的機緣都願放棄,她如今的日子順遂快樂,我們為什麼要強行改變?」
「真正的親人無需以血脈論,以陳定王一家對她的疼愛來看,就算清河不是陳定王的女兒,他們依舊是親人。何況活在他人的蒙蔽里掩耳盜鈴就是順遂快樂?既然如此你為何要逃婚?安安穩穩待在靜華墟做你的上神,等著司昀來迎娶,豈不也是一生順遂?」
煙蘅聲音一句高過一句,葉澄明也分毫不讓,聽得旁邊的崇歡頭疼起來。
雖然他平日裡愛看戲,但他倆這架吵得也太莫名其妙了些。
他上前勸起葉澄明:「行了,有什麼好吵的,先回去再說。」
月閒也去拉煙蘅:「你們二人都是為清河郡主好,既然出發點一樣,何必如此爭執不下,先回去喝口茶,再坐下來慢慢說。」
二人卻紋絲不動,片刻後,煙蘅語氣冷靜下來,突然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從昨日在城外開始,你就不對勁。你這人看似溫柔和善,但大部分時候都是事不關己,冷眼旁觀,可這次對清河的事你卻格外關注,仿佛很感興趣,不、準確地說,你是對那塊玉佩感興趣,你認識那塊玉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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