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閒和崇歡出來後都異常沉默,尤其是崇歡,以他的脾氣就算不對梨秋動手,也不該一言不發。
煙蘅奇怪地看他一眼,但梨秋的事還沒處理完,她也就沒再多問。
茶杯擱在桌上,發出輕而脆的聲音。
這道聲音讓梨秋抬眸望了過來。
煙蘅走近幾步,蹲在她身前問:「如何?可看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梨秋緊咬著唇沒有說話,煙蘅也不介意,又道:「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秦永亭,可你既然自詡是他的妻子,應當對他有所了解才是,你覺得以他的為人,若得知你為了復活他害了那麼多無辜性命,他會怎麼想?是為自己能重返人世欣喜若狂,還是對此鄙夷厭棄,不肯接受?」
梨秋想起秦永亭,神色恍惚。
他要是知道——
明明一開始她不過是見這書生有幾分可愛,養傷無事,索性逗弄幾日,可住在秦家的那幾日,看著他對心上人的殷勤周到,對母親的孝順體貼,對她這個流落此地無處可去的「孤女」亦是溫和有禮。
他晨起時在院中讀書,為避免驚擾養傷的梨秋和勞累的母親,會刻意壓低聲音;午後在房中練字,哪怕天氣炎熱,樹上蟬鳴聲不斷,外間又有過路人的喧譁,他也沒有片刻分心,紙上字跡清雋削瘦不失風骨,就像他這個人一樣。
梨秋從前聽相熟的花妖說起過人間書生,多是表面羞澀靦腆,內里卻全是花花腸子,一邊幻想著像畫本子裡一樣和妖冶的精魅有一段風月,一邊滿口假仁假義斥責女子見識淺薄,精魅借容貌惑人別有居心。
但秦永亭這個人,梨秋看了又看,幾乎將人里里外外都琢磨了個透,發現他當真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真君子。
雖然身在貧屋功名未定,卻心懷坦蕩志存高遠,一心苦讀,也是當真懷抱著為官入仕替百姓解憂的心思。
最吸引她的是他對心上人的溫柔,梨秋只是在一旁看著,心中也莫名生出嫉妒。
她的心思逐漸變了,秦永亭目光一直跟隨的為什麼偏偏是春芽,為什麼不能是她?
只要肯花時間,總有一日,他也會看向她,只看著她,就像從前對春芽那樣。
梨秋篤信不疑。
在等他們出來的時候,煙蘅也不只是光坐在這兒喝茶了,她傳信給了介容,向他請教世上可有令人起死回生的辦法,又附上了秦永亭的生平。
介容的回信來得很快,無論神魔鬼妖,生死皆為大事,生有命數,死有定時,絕不可為人所更改,他甚至還去了一趟冥界的陰司,查了秦永亭此人,按陰司記載,此人十八年前就已經死了。他還在信中提及,若是遇到已死之人復生的情況,對方極有可能並非真正復生,而是變成了傀儡,介容做事妥帖,甚至附上了相關傀儡術的記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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