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對方顯然沒有要餵她的意思,只是耐心等她慢慢抬手接過玉盞。
喝完水後,她抿了抿唇,下意識道了聲謝,隨即動作一僵。
她終於反應過來從方才起就一直被忽略的事:這人渾身上下的魔氣絲毫不加遮掩,他也是個魔族!又來一個?
剛緩和些的心再度提起,先前那提錘的魔族實力如此蠻橫,卻不是面前之人一招之敵。
對方不僅是魔,還是個大魔!
見他仿佛一時沒有要殺她的意思,隨手接過了玉盞後,又遞過來一個瓷瓶,這次她沒敢接。
煙蘅不動聲色握緊了青吾劍,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他死了?」
「是。」
「你殺的?」
「是。」
「敢問閣下是?」
「路見不平施之援手的好心人。」
煙蘅:「……」
從方才的舉動上來說這話好像沒錯,但您渾身不加遮掩的魔氣是否太過濃厚了些?
煙蘅還想再問,對方卻忽然抬手。
她不就多問了兩句嗎?就這麼不耐煩?
完了完了,以她現在的狀況,這一掌下去可就真全完了。
她下意識閉眼,可他的手卻落到了她的肩上,將人扶著轉了個向。
煙蘅沒敢反抗,主要是無力反抗,只能任人擺布。
片刻之後,從後心處傳來一股溫熱的氣息,隨著氣息由經脈遊走周身,她整個人像是被一股暖流包裹住,方才渾身上下被碾碎一般的疼痛驟然輕了許多。
煙蘅正欲回頭,身後傳來一句「別動」,她瞬間僵住了身子,沒敢再動。
即使沒有回頭,她也已經反應過來,這個帶著面具的神秘魔族是在替她療傷。
她越發弄不明白眼前的狀況了。
先是來了一個魔族,二話不說就要殺她,眼看著她技不如人命懸一線,又來了一個魔族,這次卻救了她,現在甚至還在替她療傷?
不過她為神他為魔,魔族還能替神族療傷麼?
明明她記得魔氣是只能殺人不能救人的啊。
「無稽之談。」
身後人忽然出聲,煙蘅驚了一跳,這才意識到她方才已經將心裡的疑問不過腦的說出來了。
不過,這個聲音怎麼總覺得有幾分熟悉?
煙蘅身上的傷好受了許多,注意就開始分散,偏偏又不能亂動,輕紗被風吹動著不時從她臉上拂過,有些痒痒的。林間靜謐無聲,只有竹葉沙沙,她越發如坐針氈了,只好沒話找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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