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林中,片刻之後,先前他們停留之處多了一行人,為首者正是來尋敖寒的長臉青年。
他此刻臉色比先前更糟,看了眼地上的屍體,抬首望著二人離開的方向,目露怨毒之色。
先前煙蘅向著付夢孤說話,還勉強可解釋為善惡分明不願傷及無辜。
若非他親眼所見,恐怕真會信了她。
哼,堂堂靜華墟傳人,勾結魔族,殺他東海之人,此事,必要天界給出一個交代!
——
靈孤道,先前落腳的客棧小院。
煙蘅衝進小院,直奔月閒住的屋子,門大開著,崇歡呆愣愣地坐在床邊,像一尊失了魂的偶人。
她腳下如同生出了釘子,將她死死釘在原地,甚至不敢再靠近一點兒。
幾步外的床榻之上,月閒靜悄悄地躺在那兒,閉著雙眸,若是忽略那一身的血,就如同陷入沉睡。
僵硬好半晌的煙蘅,終於支撐不住,頹然跌坐在地。
遲她一步進門的葉澄明也頓住了腳步。
煙蘅忽然轉過頭,她死死揪住葉澄明的衣袖,用力睜大雙眼,可眼中的淚還是不受控制地大顆大顆滾落,她臉上甚至沒有任何神情,只有一片空白。
「你不是說,你派了人去接應她們嗎?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月閒怎麼會死?!為什麼死的人會是她,為什麼會是她?!」最後一句接近嘶吼,她的聲音顫抖起來,連身子都在不停的發抖,攥住他衣袖的那隻手十指卻用力到手背上青筋可見。
葉澄明心狠狠地一顫,先前的爭吵誤會都顧不得了,蹲下身子將她擁入懷中,一下下拍著她的背,他沒有說一句話,這個時候再多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他能做的只有靜靜陪著她。
「月閒,月閒…她的頭被葉澄明攬住靠在他肩上,但目光一直看著床榻上的女子。
她輕輕搖著頭,喃喃自語,「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我不應該耽誤那麼久的,我應該去找你的,都是我不好,我太弱了才會害得你、害得你至此。」
葉澄明只覺得心像是被人攥住一般,見她哭得撕心裂肺,字字泣血,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緊她,試著安慰道:「不是你的錯,阿蘅,她不會怪你的,你盡力了,你自己也身受重傷差點死在那兒!」
「你懂什麼!」她用力推開葉澄明,充血的眸中全是懷疑:「那個要殺我的魔族,是不是你的人?!如果不是他的出現,我早就追上她們了,月閒就不會死,對,就是這樣,要是我在的話,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月閒都不會死在我前面!可我偏偏被攔住了——」
【作者有話說】
寫阿蘅親眼看到死去的月閒這一段時,我是代入阿蘅的視角來寫的,代入得太過頭了邊寫邊哭,寫著寫著眼淚全糊眼鏡片上了,又只能找紙來擦眼淚,擦完眼淚擦眼鏡,等到再開始寫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一直哭,那故事裡的阿蘅,看到多年的好友,一直像姐姐一樣照顧她的月閒躺在那兒的時候,該有多難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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