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對南孚若與璧盈川的忠心,必然會暗中探望年幼的少主,時日一長,對司昀難免多投入幾分心血。
煙蘅垂下眼睫,腦海中閃過葉澄明那日漫不經心的一句話。
【她的少主只有司昀一個。】
她不自覺皺了皺眉,接著微微愣神。
她何時在意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來了?
弱雨不知她因自己一個稱呼便聯想到這麼多,她接著道:「你與辰河不同,如今母神之力已與你融合,你身上的傷也皆數被治癒,這樣的力量,足以毀天滅地。」
她抬眸緊緊盯著煙蘅道:「換言之,現在能救他們的,只有你。」
煙蘅心思回到正事上,聞言道:「可神力雖不再抗拒我,也並非完全受我掌控,若要對付封霽,恐怕不夠。」
「你先試著感受體內神力,讓它熟悉你身上的每一寸經脈,我自有法子助你徹底掌控它。」
煙蘅依言而行,進入入定狀態,弱雨運起功法,將她體內仍不肯安分、難以融合的那些神力強行融為一體。
若是換了別人這麼做,煙蘅必然會立即遭到反噬,但弱雨功法特殊,那些神力竟當真乖乖凝成一團,隨即徹底融合,又流散在她體內。
小半個時辰後,煙蘅感覺到了此刻體內的確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充盈之感,仿佛有無窮無盡的神力,整個人也仿佛都變得更加輕盈。
尤其是閉上了眼睛之後,好像自己在逐漸「消失」,或者說,在逐漸與萬物融合。
腳下的草、耳畔的風,高處的鳥兒,遠方的溪河……
萬物好似都在她體內,又好似她就是萬物。
傳聞母神之力蘊含著生機,這便是生機嗎?
她心念一動,「看」著前方快要枯黃的一株矮草,心神不過停留片刻,原本微微卷邊發乾的草忽而重新染上綠衣,逐漸挺直,甚至長得更高大了些。
而她雖然只「看」這那一株草,但周圍的植物也都由黃轉綠,原本逝去的生機又被重新賦予,片刻之後,方圓百里枯木逢春,連被啄去羽毛的幼鳥都重新長出順滑的新羽。
收回了手的弱雨看著這一幕,眼中流露出讚許之意。
煙蘅的神力融合得比她想像中更快,果然,這個孩子還是像當年一樣修行不輟,哪怕有封印阻礙,經脈也被她鍛鍊得很強勁,這才能迅速適應那股力量,沒有爆體而亡。
母神之力既然已徹底掌控,二人便迫不及待地朝著冥宮的方向飛去。
冥宮、不,現在只能稱它為倒塌的冥宮,一片斷壁殘垣之間,封霽捂著胸口,低頭看了一眼,那裡方才又被捅了一劍。
但遠比他傷得更重的是司昀和葉澄明,二人靠在斷了半截的玉闌干處,面前地上還有不知誰吐的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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