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遊艇停在大洋深處,看不見海岸,慕瓷恍惚間覺得這個世界好似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就像是那年在港城。
醫院裡蓋著白布的冰冷身影被推出手術室,慕港盛一向挺拔的身軀也彎曲了下來。
他幾乎是跪在推床邊,寬闊的脊背抖動。
那段時間沒有任何人關注到慕瓷,平常連她皺下眉都要哄她的宋傾再也不會回來,慕港盛疲憊的處理宋傾身後事,那一刻她像是被世界拋棄了。
就像現在這樣。
慕瓷能感覺到自己心跳越來越快,以一種不正常速度的跳動。
女孩指甲無意思的掐入掌心軟肉去抵禦這一刻心臟的窒息感——忽然,平靜的水面破開,男人舉著相機浮出海面。
「迢迢,我拍到了!」
柯霽行沿著扶梯踩上來,還沒站穩,慕瓷就猛地撲進他的懷抱,帶著海風的鹹濕,緊緊抱住他。
女孩嗓音發抖:「小行哥哥,你嚇死我了,以後不許再留我一個人了!」
柯霽行愣住了。
半晌,男人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怎麼會留迢迢一個人?嗯?哥哥會永遠陪著你的。」
慕瓷從他懷裡抬頭,反覆和他確認:「永遠嗎?」
男人抬手,指腹將她眼尾的濕潤蹭掉:「永遠。直到迢迢不再需要的那一天為止。」
柯霽行想,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像慕瓷一樣,一個委屈的表情就可以讓他潰不成軍。
這一刻,就算慕瓷要的是他的命,他大概也是心甘情願的。
*
在塞席爾的最後一天他們去五月谷徒步看了海椰子,最後在拉齊奧海灘看日落。
夕陽像是墜落大海,橘紅色和大海連成一片。
「小行哥哥,像不像你給我調的那杯酒?」
慕色迢迢。
她沒告訴他,她有多喜歡這個名字,不僅僅是因為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而是他用她的名字取名這件事已經足夠曖昧浪漫了。
慕瓷不知道他取名的時候是怎麼想的,但她覺得這已經超出了青梅竹馬鄰家哥哥對妹妹的感情了。
心臟又開始不規律跳動。
她掐住掌心,偏頭看他:「你還記得我說的那個秘密嗎?」
柯霽行:「記得。」
「小行哥哥,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了。」
男人像是被這句話擊中了,好久都沒回過神來,心臟像是破了一個洞,海水往裡面倒灌,濕潤又酸澀。
他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低沉沙啞。
「是誰。」
迢迢,你的二十一歲,喜歡的是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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