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點了點頭：「好，你先過去，我馬上就來。」
季彥怔了怔。
他看著眼前的女孩回過身子，仰起頭，對面前的高大冷峻的男人說：「我先去忙了，你自己去座位好不好，一會我去找你。」
嗓音嬌軟，一字一句聽起來都像是在撒嬌。
——季彥從來沒聽過慕瓷用這種語氣說話。
男人替她整了整被自己弄亂的絲帶，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
餘光里站在不遠處穿著白襯衫的男人已經轉身走遠。
柯霽行放開了她：「去吧。」
*
一切結束已經深夜了。
人都走了，會場空寂一片，只剩下奢華璀璨的燈還在夜色中絢爛發光。慕瓷坐在會場沙發上，揉了揉脖子。
柯霽行：「累了？」
「有點。」
柯霽行不知從來拿來一條熱毛巾，在她面前單膝跪下，解開她的高跟鞋，用熱毛巾敷著她的腳板。
男人垂著眸，眼睫毛在燈光下投射下一簇簇的陰影。
熱氣蒸騰，緩解了慕瓷站了一天的勞累。
女孩撐著下巴，看了他半天。
「柯霽行，你睫毛好長。」
男人低聲「嗯」了一下。
「以後你的小孩肯定很漂亮，如果是女孩那肯定是個小美女。」女孩隨口說著。
男人動作頓了頓，慢條斯理的開口：「我們的女兒，自然漂亮。」
慕瓷：「……」
她伸出手指，點了點男人高挺的鼻樑：「你好不要臉，誰要和你生女兒？」
柯霽行看她一眼：「不和我生和誰生，你預備出軌？」
「……」
慕瓷無語：「我就非得出軌？萬一你以後的老婆不是我呢？或者我嫁給了別人，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
被抓住的腳踝忽然被男人用力握緊了，柯霽行沒克制力道，慕瓷驚呼：「輕點！」
男人黑眸沉沉，他慢慢放下她的左腳，伸手去解她另一隻高跟鞋。
女孩白皙的腳掌踏在男人暗色的西裝褲上，白與黑的極致對比，男人垂著的眼眸發沉。
他沒有說話，仔細地替她熱敷解乏。
柯霽行低著頭，慕瓷沒看見他的眼神。
女孩腳下用力，在他結實的大腿上踩了一下，腳下觸感緊繃，女孩似乎是覺得好玩，又踩了一下。
慕瓷像找到了新奇玩具的貓咪，玩的不亦樂乎，壓根沒發現男人愈發深沉的眼眸。
「小行哥哥，我發現你很喜歡解我高跟鞋耶。」
上次在山泰灣也是，那雙綁帶高跟鞋她再也沒穿過，今天又是，這很難不讓她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她腳掌用力——這次連帶著男人的掌心一塊兒踩住了。
慕瓷俯身，湊近男人，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