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看的一愣一愣的。
趁著外公外婆說話的工夫,拉住男人的衣袖,小聲嘀咕:「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說話、這麼會討人歡心啊?」
柯霽行似乎有些醉了,手臂撐著腦袋有些懶散的聽她說話:「嗯?」
慕瓷抬頭看他。
「……」
感情他壓根沒聽清自己在說些什麼。
慕瓷惦記著他胃不好, 端起自己面前的米酒,陪外公喝了起來。
米酒是外公親手釀的,里面還放了桂花,香氣濃郁,甜甜的,慕瓷沒忍住多喝了幾杯。
等兩位老人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喝了小半瓶下去了。
但好在米酒度數不高,慕瓷暫時只是覺得有些暈乎乎的。
飯後,外公在廚房洗碗,柯霽行走過去接了手。
外公也沒推辭,真就讓他在廚房收拾。
外婆有些不贊同:「霽行第一次來家里,哪有讓客人洗碗的道理?」
外公雙手背在身後,「怎麼不能洗了?我們第一次見迢迢他爸爸的時候他不僅洗碗,連飯都是他做的!再說他是迢迢的男朋友,之後都是一家人,哪裡來的外人??」
外婆懶得理他。
男人活了這麼久大概就沒洗過碗,動作很生疏。但他一點也不敷衍,垂著眼睫,神情很認真,碎發散亂在額頭上,袖口還被水沾濕了,顯得有些狼狽。
——但就是這樣狼狽又有些陌生的他,卻比以往任何時候更讓慕瓷心動。
就好像那個冷靜自持,運籌帷幄的男人忽然為她走下神壇,沾染上俗世的欲.望。
慕瓷走進廚房,替他挽起沾濕的袖口。
女孩彎了彎眼睛:「小時候爹地在廚房做飯,媽咪就是這樣在他旁邊給他挽袖口,這個畫面我記了很久很久。」
這樣一件平淡的小事,卻是她認為最接近幸福的模樣。
她踮起腳,在男人俊朗的側臉上親了一下。
「老公,今天的你讓我很心動。」
*
外婆將客房收拾出來,換了新床單被罩。
她說:「前兩天天氣好,剛曬過,晚上睡起來肯定暖和。」
外公和外婆作息規律,睡得比較早,沒過多久就回房休息了。兩人在外公外婆面前自然無比規矩,也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