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芷鈺臉色刷白,深呼吸了兩口氣繼續說道:「昨晚我燉了湯,想送去給我爸補補,結果我走到他書房門前,聽到他在跟一個女人說話——」
女人?這有什麼奇怪的?
我哥也笑了:「侯小姐,你們這些富貴人家,誰不是關係混亂的,你爸就算有幾個狐狸精小蜜、二奶三奶n奶,都不奇怪吧?再說了,就算在書房裡啪啪啪、解解悶、來點情趣,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啊。」
候芷鈺白了我哥一眼:「如果是普通女人,我會害怕?」
「那是什麼?」我也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我聽到我爸叫那個女人……『媽』!可是我奶奶去年已經過世了!」候芷鈺臉色發白。
「不止如此,我還聽到我爸一直在跟那個女人說,媽,你想開點……媽,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很難受……媽,求求你放過我……」
候芷鈺一邊說,一邊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我和我哥對望了一眼,這是有什麼家庭恩怨吧?
「侯小姐,這種情況,你沒有找大師來看看?」
候芷鈺揉了揉臉頰,說道:「找了,我今天來請你們,是想要你們一同去看看,畢竟大師們說的話我不太懂,需要什麼鎮宅辟邪之物,讓大師跟你們直接說吧。」
我哥是個半瓶醋、我是個剛入門的連殺鬼訣都不會掐的菜鳥。
我倆去看看?去打醬油嗎?
「剛才那五百萬不是開玩笑的,只要你們能處理好我爸的問題,我說到做到!」
最終,我哥這個小奸商忍不住金錢的誘惑,答應一起去看看,那個陰差叫大寶,他也厚著臉皮跟上了車。
「你跟著來做什麼?」我悄聲問道。
「小娘娘,我好歹也是混陰陽圈的,說不定能幫你們呢,要是我幫上忙,你記得分點辛苦費給我!」他聽到那五百萬心動不已,指望我們能給他帶來一筆橫財。
像他這樣的活人陰差,基本上就是為陰司在陽間跑腿打雜,做一些陰司不方便出手的事情。
我還指望他能說出一些江起雲的消息呢,看來是痴心妄想了。
我哥說得對,江起雲和我們不是一個層級,根本不能平等相處與交流,他在或者不在、來或者不來,我們都應該淡然處之。
既然我想留住肚子裡的東西,那就調整好心態,好好保護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成熟的靈胎。
父精母血,這孩子,也流著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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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跨入侯家的庭院,我就看到好幾個「大師」。
人人背著手,身邊帶著小徒弟,或者高端一點,叫助理。
見候芷鈺帶著我們三個人進來,大師們毫不掩飾目光中的鄙夷。
陰差大寶,瘦得像個麻杆,穿得像進城務工的大兄弟。
我哥t恤牛仔褲運動鞋,窮學生的打扮。
而我,自從江起雲發怒離開後,我就強迫自己記住孕婦這個身份,穿了一件t恤和修身的天鵝絨運動褲,高跟鞋也丟到一邊了,只穿休閒鞋。
「侯小姐,這些是什麼人?我師父要做法了,請閒雜人等迴避。」一個戴眼鏡的助理走過來,對候芷鈺說道。
「他們也是我請來的,不用迴避。」候芷鈺耿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