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雲冷笑道:「你去買一口黑色的大缸,裝上七分滿的水,蓋上木蓋子放在你臥室的洗手間,很快你也能看到。」
他說完,走過來扣著我的手腕就走。
我踉踉蹌蹌的對小汪老師說了句抱歉,就被江起雲拖著走出了別墅。
「你這是……發什麼脾氣?」我小跑著跟上他的步伐。
此時江起雲已經恢復了清冷的神色,他淡淡的說道:「沒有,只是不想你站在那兒被屋子的氣場影響。」
「她這屋子怎麼了嗎?我看桃花局布得很好啊……」
江起雲冷笑道:「好過了頭,現在追回莫及吧。」
「什麼意思?」
「她那男人應該是個老頭吧,需要用這些來促欲,我看到小區物業在她臥室方向裝了一個信號箱,導致整個房子的氣場混亂,所以住在這裡應該會影響**,而且……她身上還有業障呢,讓她自己看看,她就知道了。」
我回想那個臥室和衣帽間裡的場景,躁得滿臉通紅,沒想到還有喜歡這麼凶暴「愛」的人啊,真是難以理解。
「你臉紅什麼?」江起雲蹙眉問道。
我支支吾吾的跟他說了樓上的場景,他聽了之後冷笑了一聲。
「真是人不可貌相,小汪老師看起來那麼有氣質……」我吐了吐舌頭。
「她這麼喜歡被虐,以後入冥府去二十四獄好好體會吧。」江起雲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嘲諷。
我腦補了一下那些穿刺、抽腸、梳洗、彈琵琶、腰鋸的酷刑,忍不住胃裡一陣翻騰。
我拍著胸口努力壓下想吐的感覺,一抬頭,發現江起雲神色複雜的看著我。
他最近經常用這種眼神看我,冷漠、疏離、卻又含著一絲悲憫和欲言又止。
「……我沒事,應該是懷孕的正常反應。」我低著頭小聲解釋。
江起雲微不可見的輕嘆一聲:「走吧,如果不舒服就不要出門了,學校也可以不用去,我跟判官和賞善司的說一聲,讓你家衣食無憂就行了。」
我憋不住笑,偷偷看了他一眼:「你這麼走後門,會不會被舉報啊?」
他沒有搭理我的玩笑話,反而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穿流的車輛。
那天,他用這種姿態牽著我,我們走了很遠的路,一路走回了家。
我還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江起雲最近幾乎每天都在我眼前,白天會陪我出門、夜晚則讓我在他的手中輕顫嗚咽。
恍惚讓我產生了「相愛」的錯覺。
》》》
三天後,小汪老師突然半夜打電話給我,哭著說了一大串對不起,弄得我莫名其妙。
江起雲還是那麼不講道理,搶過手機二話不說就掛斷。
隔天,我的微信上收到一大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