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教訓過陳老頭了,他確實沒能力化解這個法陣,您就饒他一次吧。」我幫陳老頭求了個情。
鍾老闆笑得和藹:「只要小喬姑娘開口,我沒有不同意的事,都依你!」
他豪爽的一揮手,兩個保鏢將陳老頭拎了出去,鍾老闆笑著問道:「不知道這個法陣的事,小喬姑娘有什麼方法化解嗎?」
「鍾叔,資料帶了嗎?」我問。
鍾老闆立刻讓手下送來一個牛皮紙袋,這是他到處搜集來的照片,有些是發現法陣時工人用手機拍下的,還有些是推了法陣後殘存的畫面,還有發生意外死去的現場照片。
「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將所有能收集的照片沖洗出來,就是這些了。」鍾老闆搖頭道:「六個人,死了六個人了。」
江起雲垂眼看著第一張,那時的法陣還沒有被破壞,是挖掘機挖出來的照片,有七根柱子凌亂的倒在地上,幾乎每根柱子旁邊都有一件物品,其中一個就是陳老頭偷走的根雕。
「其他物品呢,你們放哪兒了?」我抬頭問。
「哪敢放著?全部用推土機推了,堆在建築垃圾場。」鍾老闆搖頭嘆氣:「如果一會兒飯後有空閒,不妨跟我去工地看看大概情況?」
「……好。」我就知道宴無好宴,這鐘老闆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肯定會催促我們去看看他的工地。
現在的開發項目,大部分都是向銀行申請貸款,利息很驚人,停工一天的損失都是巨大的,當然是越早完工越好。
我們跟著他來到城市的另一邊,他在這裡開發高檔住宅和別墅,地盤面積很大,此時停工了,整個工地只剩工人居住的地方有燈光。
剛下車,我就看到了一個人影爬上簡易板房的二樓屋頂。
「鍾老闆,那是誰?」我忙問道。
鍾老闆根本不認識這些工人,立刻派人去叫工頭過來。
在等候的這幾分鐘裡,我們看到了詭異的景象,那個爬上二樓屋頂的人,突然手舞足蹈的在上面跳了起來。
——是那種很不正常的跳,他雙腳凌空又重重落下,雙手還伴隨著亂揮亂舞,好像有一根看不見的鋼絲在提著他上躥下跳。
「喂!你幹什麼!!」鍾老闆的保鏢遠遠的吼了一聲。
那人恍若未聞,依然整個身體跳起來、又重重的落在藍色的簡易板屋頂上,那力道似乎要把屋頂砸穿!
我忽然抓緊了身邊的江起雲,聲音有點顫抖的說道:「江……起雲,我、我是不是看錯了?那邊——」
我哥也看到有些異樣,他立刻從自己車上拿出戰術手電,擰開最大朝那邊照了過去!
我渾身一凜,我沒看錯,那個男人跳啊跳、姿勢如此詭異,是因為他的腦袋上有一隻全是血污的手!
那隻手抓著他的頭髮,拎起來又放下去、好像把他當一隻小動物般折騰,最後,那隻手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