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像不出怎樣將一個成型的靈胎取出,如果這個時刻真的來臨,希望江起雲能慈悲一些讓我昏死過去,不要看到這樣的場景。
他今天會出現在我身後讓我有些意外,尤其是他還是那種打扮——好像畫裡神祗。
說到畫……我記得有些卷宗里有世人想像的冥君畫像、道觀里也有供奉雕塑,不過都很難看。
我匆匆忙忙洗了澡,翻箱倒櫃的找一本書,我記得裡面有冥府尊神的出宮巡遊圖。
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哪個魂游地府的人描畫的,畫面上祥雲縹緲、青羅傘蓋影影憧憧,一身君王服飾的冥君黑面怒目、負手威嚴。
他身側有輕紗侍女相隨,應該就是沈青蕊那樣的座下侍從吧?
「……你在看什麼?」江起雲的聲音冷冷從頭上傳來。
我正趴在地上數他身後有多少侍女跟隨呢,被他這聲嚇了一跳。
他顯然看到了那幅畫,很不爽的說道:「這些世俗之人臆想的畫像,有什麼好看的?」
「臆想嗎?我覺得挺寫實的。」我哼了一聲,將書收入櫃中。
「哪裡寫實了?」他深深的皺著眉頭,估計也不滿自己被畫成一個又胖又壯的黑臉大漢。
我將畫像舉到他面前:「起碼女人多這點很寫實,我正在數有多少個呢。」
「……還敢再提這句話是嗎?」江起雲冷笑一聲,伸手扣住我的鎖骨,直接往小床上帶。
鎖骨鎖人,他的手又非常重。
我縮著脖子叫疼,他卻笑了起來:「雖然看到你哭很煩,但你只有哭的時候才乖!」
「有話說話,你能不能別這麼粗暴!」他這一鎖痛得眼淚都飆出來,他對我下手怎麼都這麼重?
上次也是,在鬼市的青磚小路上,扣住我肩膀的時候,那力氣簡直要捏碎了我的骨頭!
江起雲不客氣的將我按在枕頭上,冷笑道:「粗暴、折磨、玩弄,你給我扣的罪名挺多,我不能白白背負這些指控吧?」
他扣住我的兩隻手腕壓在頭頂,輕易就撕破了睡裙的領口。
「啊——!」他居然咬了我一口!
這不是以往那種輕吻噬咬,而是真的一口咬在我胸前的軟肉上!
原本我還以為他是嚇唬我,這一口痛得我措手不及!
我垂眼看去,左胸的軟肉上一個深深的牙印,有幾點細細密密的血珠顫抖著浸出皮膚!
「你、你做什麼……」我莫名的頭皮發麻。
他今天會來救我、會抬起手背撫摸我紅腫的臉頰,我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緩和很多很多。
為什麼,他現在又會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