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侍女叫我收好的耳環,我懶懶的看了他一眼,不想說話。
江起雲俯下身問道:「怕疼?」
我點點頭,打耳洞好像很痛,宋薇打的時候,我看到那種釘槍一樣的東西,打到肉里多可怕啊……宋薇居然還打好幾個,真是自虐。
江起雲輕笑著說:「不會很痛吧?起碼不會比你第一次**的時候痛,看你那時流的血,我都不忍心繼續……」
他輕聲在我耳邊說著這些話,聲音清冷、動作卻毫不停頓,我如墜雲霧、沉沉浮浮,只能從喉嚨中發出破碎的音節。
「啊——!」我半邊身子痛得一麻,全身蜷縮著緊繃起來。
他低低的喘息,伏在我耳畔咬牙笑道:「……咬得這麼緊?嗯?」
耳垂上冒出了一小粒血珠,被他伸出舌尖輕輕捲走,他居然趁我迷糊的時候用耳環上的銀針扎穿了耳垂!
我的抗議被他衝撞的支離破碎,一點威脅力度都沒有,很快另一邊耳垂也被他如法炮製。
這種疼痛讓我頭皮發麻、在顫抖中放棄了抵抗。
「……耳垂為福德之象,如果扎穿耳洞,就要記得戴上東西添補……你要戴紅色的,記住了。」他低聲輕語。
「嗯……」我恍惚中感受到他在胸前流連,那裡細細密密的傷痕很難看,我瑟縮著想要躲開。
「這裡……很難看……」
「哼……你再看看。」
我哪裡還有力氣睜眼看?隨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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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眼的時候,花了好長時間才看清床頂上雕刻的曼珠沙華,身邊的人已經不知去向,他總是悄無聲息的消失,我都習慣了。
梳洗的時候,我看到胸口的血咒傷痕變成了一株花,一株黃泉河畔盛開的花。
他昨晚曾經揉碎了一朵鋪在我胸前……此時花的圖案遮蓋了傷痕,看起來妖嬈艷麗。
「娘娘,白無常大人在外面求見。」一位侍女輕聲通報。
天明的時候再看這些侍女,一個個都柔美順從,但是皮膚白得沒有血色,想到江起雲說過把她們當成紙人,我心裡就莫名有些驚悚。
難道她們真的是「燒」下來的?
「知道了……」我逃出那間昨夜還旖旎無比的洞房。
這裡是冥界,再怎麼華麗恢弘、都帶著一股子冰冷肅殺的氣息,而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鬼魂。
魂魄是兩個概念,魂可以被拘走,而魄是隨著死亡而消散的,所以只有勾魂、鬼魂一說,而沒有勾魄、鬼魄的說法。
白無常經常拘男魂,不知道這冥府中多少鬼差陰吏是被他拘來的,對他都有心理陰影了,所以他的地位頗高。
「小娘娘安否?」他笑嘻嘻的圍著我飄了一圈:「看來帝君大人還是憐惜您嘛,沒有讓您下不來床,嘻嘻嘻……」
下不了床倒是不至於,只是腿根被他粗暴的壓得那麼開,現在腿根酸痛得很。
「……你找我有事?」我有些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