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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夫人自然是千恩萬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李巽風不禁感慨:「若現在我想拜您為師,會不會太晚了?」

季月槐笑眯眯點頭:「會。」

「天,訣懷散人竟如此無情!我李某人的心要碎成兩半了......」

季月槐無奈道:「省省吧,把你那顆心粘粘好,將來還得獻給千霜姑娘呢。」

李巽風撓撓頭:「您說的也是,那我就先不碎了,嘿嘿。哎,對了,我上次講一半沒講完,那位秦司首年紀輕輕......哎哎,前輩你去哪兒?」

落日西沉,餘暉似金粉般被潑灑在湖面,晚風悄然拂過,吹皺了粼粼的湖光。

湖畔人流如織,熙來攘往。相較冷清的早晨,傍晚的洺川明顯熱鬧多了。

季月槐本打算出門打聽打聽武館的消息,但卻被橋頭的算命攤子吸引,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只見那算命攤子前站著位滿頭珠翠的圓臉小姑娘,她氣沖沖地指著攤主嚷道:

「大傢伙可要把眼睛擦亮了,不想被騙的,都別找這個瞎子算命!」

「我上回找這老頭算姻緣,他告訴我明日午時去東街口的大榕樹下等,能遇到如意郎君。結果呢!」

她咬牙切齒道:「從天蒙蒙亮站到天黑咕隆咚,連個人影子都沒遇到,本姑娘的面子都被你丟盡了!」

那瞎子只是盤腿靜坐著,慢悠悠地捋著鬍子道:「姑娘且消消火,老朽是說過能遇到,但是,一見鍾情算遇到,擦肩而過也算遇到,甚至相看兩厭也算遇到。」

「那,那誰來向你求姻緣都能用這招糊弄過去唄,遇見了就是你道行高,沒遇見就是擦肩而過!」

那瞎子搖搖頭:「老朽從不糊弄人。你若不信——」

他伸手指向正在看熱鬧的季月槐:「小伙子,老夫瞧你合眼緣,白送你一卦,如何?」

「我嗎?」季月槐有些訝異。

「你啊。」瞎子點點頭。

季月槐忍不住彎彎嘴角,真是有意思,且不說自己戴著面紗呢,這位老先生從頭到尾都是閉著眼,何來的「合眼緣」呢。

他爽快伸出左手:「那就多謝大師了。」

瞎子一手看相,一手掐算,沉吟片刻開口道:「小伙子,老朽掐指一算,你六親緣淺,與塵世糾葛不深,若想覓得好姻緣,明日恰逢朝燈節,你在此湖畔等上......」

眾人頓時鬨笑開來,有人忍不住揭他老底:「李瞎子年輕時候算的可靈,自從他上次出恭掉進茅房後,就把自己的靈性給跌沒了,算什麼都不准!」

六親緣淺,糾葛不深。

季月槐聽完心裡有點難過,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默默地掏出一小塊碎銀子放在他面前,自己悄悄走了。

在算命攤子耽擱半天,差點忘了還有正事要做。季月槐加快腳步,一路行至繁華街市。

此處似乎是洺川最熱鬧的地兒,車馬粼粼人聲鼎沸,酒肆茶樓,布莊客店應有盡有,尤其一家鋪子顯得格外闊氣。

正是那位沈老爺名下的典當行。

不說別的,門頭佛龕堆放的新鮮瓜果,都是尋常人家捨不得買來吃的,其中甚至不乏是西域來的稀罕物。

季月槐沒有莽撞到直接過去打聽消息,他往對面的茶館子裡一坐,和大爺大娘們嘮起嗑來。

該說不說,在任何地方,老人家聚集之處消息都是最靈通的。

這才喝了半盞茶,季月槐連這沈老爺的三房姨太太是哪個村出生的都知道了。

可當他有意無意提起,聽說有位未過門的武館家姑娘時,老人家的反應和他料想中的卻有些出入。

只見大娘一臉惋惜道:「哎呦,傻姑娘怎就想不開呢,好死不如賴活,再怎麼著也不能拿命去開玩笑啊。」

旁邊喝茶的大爺也附和:「本以為是你情我願的親事,最後卻落得這麼個下場,誰能想到呢?」

你情我願?季月槐連忙豎起耳朵仔細聽。

大娘邊嗑瓜子邊壓低嗓子道:「講句不該講的啊,我聽咱家媳婦講說,這可憐閨女他爹,是個好賭的,欠了錢莊不老少銀子,為了還錢才把自己的姑娘.......」

這算哪門子你情我願。

「哎哎哎,可不敢瞎說啊,到時候人家反過來說咱們嚼舌根……」

季月槐邊聽,邊悄悄留意著典當行里的沈家人。

與常氏夫婦的面容憔悴相反,沈老爺神采奕奕地站在櫃檯後邊,笑容滿面地逗著籠里的鳥兒,怎麼看也不像受到過邪祟侵擾。

難不成,真是沈老爺吃了悶虧後心裡不痛快,找人做法詛咒了平安武館?

正思索著呢,旁邊的大娘話題一轉:「小伙子,嬢嬢瞧你生的俊俏,講話也懂禮數,真是越看越歡喜。可有定親事沒有?家裡做什麼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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