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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里此時靜悄悄,喧鬧的大堂空蕩蕩的。

秦天縱將他帶至了樂坊最頂樓。

推門而入,最矚目是那張橫陳的寬榻:整塊金絲楠木製成,上雕有龍鳳交頸紋樣,四角垂下的流蘇尾墜有金鈴,床搖鈴動。

地面鋪的是罕見的雪貂毛毯,柔軟細膩如雲,無論是踏還是跪,皆不會發出任何聲響。

而真正的玄妙之處,則藏在頭頂——

整座彩繪藻井中央,嵌著整片的銅鏡,打磨的光可鑑人,叫任何隱秘之事都無處遁形。

這地方,尋常人看上一眼都會臉紅心跳不止。可,季月槐與秦天縱二人之間的氛圍卻無一絲旖旎。

「這又是什麼?」

秦天縱目光冷冽得像能生生剖開季月槐。他揚了揚下巴,示意季月槐看自己領口。

季月槐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卻發現那瑰色的紅糖印痕,印在領口處,像極了吻痕。

「這是紅糖糍粑上的汁,今早不小心蹭上的。」季月槐連忙解釋。

秦天縱聞言皺眉:「你吃飯一貫仔細。」

季月槐:「我……」

他百口莫辯,也不想將李巽風拖下水。

秦天縱話里的壓迫感更盛,他冷聲發問:「季月槐,你到底來這兒做什麼。」

季月槐垂下眼睫,沉默不語。

他該怎麼回答?

「因為你娘間接害死了我太婆,所以我一路追查真相至今,而這次來驚鴻里,也是為了此事。」

季月槐無論如何說不口。

「你那天哭了。」

「你說你不恨秦連巍,表情不似作假。」

秦天縱沒有放過季月槐的意思,步步緊逼:

「那你是恨誰?」

「恨我嗎?」

季月槐猛地抬眸,二人四目交接,時間仿佛停滯了一瞬。

秦天縱黑沉的眼底盛著不加掩飾的痛苦與偏執,甚至隱隱溢出一絲祈求的意味。

沒有,我不恨,我……心悅你。

但季月槐正欲開口,卻見秦天縱輕笑一聲。

只見他輕彎食指,重重地敲了敲手邊的酒遵,發出「錚」的清脆迴響。

下一秒,秦天縱毫不猶豫地仰起脖子,喉結上下滾動,喝盡了裡邊的琥珀色酒液。

「秦天縱!」季月槐劈手想奪走酒遵,但為時已晚:「你喝的是什麼?」

秦天縱抬袖擦去嘴角的酒漬,平靜地覷向季月槐:「你覺得呢。」

季月槐心頭巨震。那琥珀色透著點綠,難道說——淫羊藿?!

「門沒鎖。」秦天縱卸下護腕,向後倚在床柱。但季月槐聽得出他的呼吸漸漸粗重:「想走的話,請便。」

季月槐腳步微頓,連回頭都欠奉,徑直走向門口。

他的水綠色衣擺在地毯上拖曳,身影被燈火拉得修長。

身後的沉默如潮水般洶湧,隱隱帶著一種令人腿軟的窒息感。

秦天縱盯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背影,指尖驟然收緊,酒遵在瞬間迸裂,掌心滲出鮮血。

手已經摸向刀柄,寒意順著刀身漫上心頭。妒意在胸腔里沸騰,燒得秦天縱眼底一片猩紅。

他喉間逸出一聲低啞的笑。

——有種。

千鈞一髮之際,卻聽「咔噠」的落鎖聲。

秦天縱一愣。

只見季月槐從容地褪去外衫,並順手解開發帶,如瀑的銀髮被撥至脖側,露出他清瘦的肩胛骨,還有白皙修長的脖頸。

接著,他抬手一抹,力道不輕不重地擦去唇瓣殘餘的口脂,虎口被蹭出了道迤邐的紅痕。

季月槐回首,朝秦天縱溫柔地笑笑:「莫急,關門而已。」

……

秦天縱粗喘著亂拱,難耐地尋覓醉人的溫度。

細微的瘙癢激的季月槐死死咬住嘴唇。

季月淮脊背繃成一張弓,但他不願泄出軟弱的低吟,他眉心蹙起,拼命地忍住即將脫口的嗚咽。

秦天縱悶悶地笑了一聲。

「挺能忍啊。」

話音未落,季月槐的下顎便被捏住,兩根修長的手指撬開他的唇齒,強勢地夾住他濕潤的粉紅舌尖。

秦天縱低聲命令:

「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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