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真的會傷心。
兩場半決賽,一中打得很順,本來上場的就是最好的陣容,彼此之間已經磨合了兩年,加上這次是最後一次比賽,每個人都格外專注拼命。
謝辭這個三十多歲,離開球場近十年的人,也被他們的士氣感染,發揮得很穩定。
拿下兩場半決賽後,他們率先鎖定了決賽席位,接下來等金山市一中和體校爭奪另一個名額,二中兩場都輸了,止步半決賽。
賽後,二中傅逸城帶著隊員去一中的休息室和謝辭他們打招呼。
「小心高遠。」傅逸城開口第一句就是警告。
謝辭站在儲物櫃前,拿出衣服穿上:「你吃過他的虧?」
傅逸城沉著臉:「我們第一場半決賽對手就是體校,他們耍手段撞傷我隊的大前鋒,左手骨折直接下場了。」
張若川他們一聽,皺緊了眉頭。
「難怪你今天會讓後備隊員上場。」謝辭整理著東西,沒什麼表情地接了一句。
見謝辭沒當回事,傅逸城重申:「體校這些年風氣越來越差,籃球隊那幾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還是多留心吧。」
謝辭直起身:「我會的,謝謝提醒。」
臨近決賽,隊裡幾個人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平時在教室只要一有空就起來拉筋,練習無實物投籃。
楊赫經過,嘲笑了一聲:「就會裝逼。」
江辰宇回懟:「你連個裝逼的機會都沒有。」
楊赫:「……」
他為什麼總是這種角色?
許超像是也發現了,回到座位後,委婉地提醒他:「你還是管管你這張嘴巴,是非說不可嗎?」
楊赫抿抿唇:「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說出去了。」
周日就要決賽了,方思澤他們聚在教室後排商量著這周六去哪裡訓練。
「還是老地方吧?」江辰宇提議,「天氣這麼冷,老張你就別騎車了,我去接你。」
方思澤有些猶豫:「周六下午一點,我有一節推不掉的網絡課,只能上午訓練。」
江辰宇和張若川哀嚎了一聲,早上訓練意味著又要早起。
這種天氣早起,對他們這些睡不醒的男高來說簡直是酷刑。
「要不,來我家吧?」謝辭從卷子抬起頭,搭著椅背轉身看他們,「有籃球場,也有網絡,你們可以早上過來,訓練完吃個飯休息一下,老方去上課,結束再接著訓練,時間上寬裕些,就不用早起了。」
他一說,其他人全看了過去。
「繁華里?那院子裡沒籃球架啊。」江辰宇問。
謝辭:「不是那裡,是我爸住的地方。」
方思澤:「會不會太打擾了?」
謝辭:「這周末我爸不在家。」
「我也去。」
一直在看書的顧予風突然開口。
謝辭視線轉向他:「你一不學習,二不訓練,來幹嘛?」
顧予風給氣笑了:「你這話多少有些傷人了,他們都能去,我不能去?」
言語間完全不否認不學習這一點。
要不是知道顧予風也重生了,謝辭可能真會擔心傷到小鬼的自尊,想辦法找補一句,可眼前這小子臉皮比他還厚,根本沒必要擔心。
「來可以,得保證不搗亂。」謝辭補充了一句。
顧予風一臉認真:「保證不會。」
謝辭多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不太放心。
周六早上七點半,謝辭聽到門鈴聲去開門,沒想到第一個到的是顧予風。
「這麼早?」
顧予風還是一身簡單的黑色運動裝,下車後示意羅伯森先回去,將手裡提的袋子遞到謝辭面前:「伴手禮。」
謝辭一看,竟然是福記小籠包,他當時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這小子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