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顧永年等著那邊的鬧劇結束,看顧予風過來,讓人把早餐送過來。
顧予風喝了口茶,想到那張照片,不輕不重地放下杯子,飯沒吃幾口就走了。
顧永年看在眼裡。
小風表面裝作不在意,其實還是很在乎謝辭。
去公司的路上,顧永年看看坐在旁邊的座位,正在翻看財報的顧予風,清了清嗓子:「小風,下周你爺爺生辰,你幫我問問小謝,他有沒有空過來?」
顧予風聞言抬起頭:「讓我問?還嫌我們吵得不夠?」
「聽說受網上那些新聞影響,小謝對象正在跟他鬧分手,最近心情不太好。」顧永年瘋狂暗示,心說他只能幫到這了。
顧予風反問:「他鬧分手,跟我有什麼關係?」
顧永年一噎:「可你們不是老同學嗎?你不得安慰安慰他?」
「讓我去安慰前男友?」顧予風有些好笑,「我拿什麼安慰他?」
顧永年:「……」
死鴨子嘴硬。
明明很在乎。
坐在副駕駛的羅伯森聽得眉心直跳。
怎麼聽著顧總有撮合小老闆和謝總的意思?您這麼自作主張,老闆知道嗎?
中午,兩個當紅偶像秘密離開警局,其中一人坐上保姆車後一看不是去家裡的方向,問經紀人:「去哪兒?」
經紀人卻異常沉默,板著臉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車子一路開到一處隱蔽的私人會所,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工作人員指引他們往裡走。
男人看出他們是練家子,周圍壓抑的氣氛讓他越發害怕。
他們進了一處院落,打開的房門內沒開燈,像個牢籠讓男人本能抗拒,卻在黑衣人的眼神壓迫下不得不邁進去。
這是個中古風的會客廳,四處都有黑衣人執勤,南邊落下的竹簾後坐了個人,隱約能看到是個高大的男人,正在泡茶,但是看不清長相。
男人剛進去,房門就在身後關上了,未知的恐懼和不安嚇得他臉都白了。
不等竹簾後的人開口,經紀人摁著男子彎下腰道歉。
「非常抱歉,藝人年紀還小,剛出道不懂規矩,並非有意冒犯您,以後我們一定好好約束他,保證不會再犯,還請您高抬貴手。」
說完後等了許久,竹簾後的人還是沒開口,經紀人踢了身邊的男人一腳,低喝:「趕緊道歉!」
男人嚇都嚇死了,低著頭說了一連串對不起,說到最後聲音都是顫抖的,雙腿軟得站不直。
突然被光線刺了一下,男人下意識地看過去,透過竹簾的縫隙,看到那人左手中指戴著一枚戒指。
一個好聽慵懶的聲音從竹簾後傳出來。
「念在你初犯,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要再覬覦不屬於你的東西,聽得懂嗎?」
男人猛地回過神:「懂!聽懂了!」
走出房間時,他幾乎是被扶著走的。
坐上保姆車,沒等他回過神,經紀人接到公司的電話,臉色驟變。
「你完了。」
男人聽到自己手頭所有工作被叫停,還要倒賠天價違約金,耳邊嗡嗡作響。
「他、他不是說放過我嗎?!」
經紀人厲喝:「所以你能從那裡走出來,不是躺著出來!」
一想到那種可能性,男人臉色煞白,抑制不住全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