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差的情況還是發生了,這下子其他人心態炸了,急忙問:「同志,他們犯什麼罪了?」
「是不是詐騙?他們是不是騙我們的錢?!」
「您快幫我把錢要回來!」
「葉羽柔!你還有良心嗎?!」
陳信宏見勢不對,猛地推開旁邊的民警就往樓下沖。
謝辭單手扯住陳信宏的後衣領,輕輕鬆鬆地帶回來。
陳信宏火氣上來,反身抱住謝辭就往樓梯下帶。
讓他不好過,他也不會讓謝辭好過!
大不了一起死!
狀況發生得太突然,兩個民警急忙去抓陳信宏,卻抓了個空,眼看著謝辭被陳信宏帶得踉蹌一步,心道不好。
陳信宏滿腦子想著怎麼把謝辭當肉墊,突然小腿受到重擊,猛地往旁邊栽,還沒站穩又被扯住衣襟提起,胸腹部遭膝擊,臉上硬挨了一拳,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飛出去,從樓梯上滾落。
天旋地轉中,每一次脊背撞到台階尖銳的邊緣都痛得他慘叫出聲。
「老公!」葉羽柔失聲叫喊。
其他人也一陣驚呼,亂作一團。
兩個民警同時下樓,一個摁住陳信宏,一個查看他的情況。
「別動!」
陳信宏躺在地上哀嚎,破罐子破摔,對著謝辭破口大罵:「謝辭,你這白眼狼!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就這麼害我?!要不是你,我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是你害的!」
謝辭整了整被扯得略有些凌亂的衣襟,站在台階上方,居高臨下地俯視陳信宏,淡漠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麼垃圾。
「你屢次去我家潑油漆,借我的名義搞非法集資,都是我害的?」
陳信宏咬著牙,想反駁卻被民警警告。
「他踢我下樓,你們為什麼不抓他?!」
民警根本沒搭理他,直接把人拷上。
「搞什麼?吵死了!玩個遊戲都沒得安生!」房間裡傳出陳展鵬不耐煩的聲音。
葉羽柔本來已經沒吭聲了,這下突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變得更加惶恐不安,回頭想給兒子眼神暗示,可人已經衝出來了。
兩百多斤的胖子怒氣沖沖地推開人群,長期熬夜加上垃圾食品的滋養,陳展鵬滿臉的油光和痘坑,雙眼無神,頭髮一縷縷地貼著頭皮,絲毫沒有二十多歲年輕人的朝氣,十多度的天氣,身上還穿著冬季的家居棉服。
「媽您——!」陳展鵬餘光看到謝辭,瞪著眼,瞳孔地震,一瞬間被嫉恨淹沒。
怎麼可能……
這個人是謝辭?!一瞬間讓他不敢認。
怎麼會跟他差這麼多?
「你是葉羽柔的兒子?」站在葉羽柔身旁的民警打量陳展鵬。
葉羽柔忙說:「不是,他是我親戚——」
「是啊。」陳展鵬滿腦子都是被謝辭比下去的自卑和憤怒,想也不想地點頭。
民警抓住他的手,也給拷上了。
「你也跟我們走一趟。」
陳振鵬回過神,這才發現葉羽柔也被拷上了,後知後覺地開始心慌,可已經晚了。
里里外外二十幾號人,亂作一團,謝辭嫌吵,沒再看葉羽柔他們,準備離開。
「你不想知道你媽媽的聯絡方式嗎?」葉羽柔抑制不住顫抖,語氣不穩,「她的號碼只有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