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的時候,那次我們吃完晚飯路過,你不是看了這枚戒指好幾眼?」
謝辭抬起顧予風的左手,取下他中指上的戒指,隨手就丟進了垃圾桶。
「很貴的。」顧予風嘴上這麼說,卻沒阻止。
謝辭丟得這麼幹脆利落,想來是看這枚戒指不爽很久了。
「那麼早就買了。」顧予風調笑,「看來你也挺急的。」
謝辭失笑,不否認,取出一枚戒指戴到顧予風左手無名指,看著顧予風的雙眼,無比鄭重地開口:「我們結婚吧。」
這次求婚沒有鮮花,沒有燭光晚餐,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浪漫元素,只有彼此赤裸的真心,卻比任何時刻更能打動顧予風。
「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顧予風握緊謝辭的手,聲音有些低啞,「十一年了,你終於還是屬於我了。」
經歷了欺騙算計,經歷了同生共死,經歷了輪迴重生,這條路跨越兩輩子,他們艱難又笨拙地走了整整十一年。
謝辭撫過顧予風的眼尾,親在他的眉心:「我一直是你的。」
剛說完,謝辭就被撲倒在地。
顧予風坐在謝辭身上,脫下上衣隨手一丟,雙眸微垂看著他:「大喜的日子,得好好慶祝一下,先在這裡來七次。」
「……」謝辭無語了,「我話還沒說完,我的戒指也沒戴上。」
「等不及了。」顧予風手從謝辭衣擺伸進去,俯身在他頸邊又親又咬,「什麼話我們邊做邊說,我換了新裝備,現在強得可怕。」
謝辭:「……」
兩個工科男果然是和浪漫絕緣。
最後因為地板太硬,謝辭抱著顧予風回了臥室,至於那枚戒指,謝辭到第二天中午才終於有機會戴上。
顧予風本來想出去玩,紀念一下這次求婚,結果昨晚鬧得太兇,發燒了,被謝辭勒令在家休息。
「現在還強不強?」謝辭坐在床邊幫顧予風擦汗。
顧予風想了想,認真地說:「七次確實有點勉強,今晚六次就好。」
謝辭:「……你敢死隊出來的?」
顧予風視線掃過謝辭的左手,拉過來親在戒指上:「找個時間陪我回趟家,告訴他們這個消息,然後我們去登記。」
「嗯。」謝辭撫過肩上的咬痕,「疼嗎?」
顧予風搖頭:「陪我睡會兒。」
謝辭在他身旁躺下,兩人睡到下午三點多。
到晚上,顧予風的燒已經退得差不多了,吃過晚飯後,他帶謝辭去了自己的書房,將那個從搬家到現在都沒打開過的紙箱搬到桌面上。
謝辭認出這個箱子:「你不是說有見不得光的東西不能讓我看?」
「我最見不得光的東西都給你看過了,還有什麼不能看的?」顧予風打開箱子,把相冊取出來遞給謝辭,「到頭來我們都在做同樣的事。」
謝辭疑惑地接過來翻開,有些錯愕。
都是高中時期的照片,有他們各自和別人的合照,也有一起出鏡的合照,從運動會到徒步活動都有,還有幾張他在教室里的偷拍照。
翻到最後面是他們大學時期的照片,不過沒幾張。
「還有你給我的To簽。」顧予風拿出畫框擺到自己的辦公桌一角。
謝辭掃了一眼當初隨手寫的字:「你還留著?」
這種東西,他以為顧予風早就丟了。
「這些年我一直隨身攜帶,就像你在我身邊一樣。」顧予風過去和謝辭並排倚坐在桌旁,見他一臉不可思議,給氣笑了,「我也是需要心靈寄託的。」
謝辭揉揉顧予風的頭:「以後不會再跟你分開那麼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