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聽他支支吾吾半天,確定是謝氏財務出了大問題。
謝家投資眼光不行,投十個虧七八個,錢再多都不夠這家霍霍,再加上掌權的高層迂腐,中層有力無處使,敗落是遲早的事。
謝鴻光找他,就是想讓他投資幫謝家挺過眼前的危機。
說完後,謝鴻光握緊拐杖,緊張得厲害。
雖說謝辭和家裡鬧了矛盾,但畢竟是謝家人,家族有難,怎麼也該出手幫忙吧?
「可以。」
謝鴻光鬆了口氣,就聽謝辭接著說:「這事我會交給評估團隊,具體能幫多少,以評估結果為準。」
這公事公辦的態度,讓謝鴻光臉色一僵。
「我們是一家人,真的一點情分都不講?」
「謝老爺子,以前你幫我解決過一些小麻煩,我很感謝,但同時你也是造成我家庭破裂的元兇,我不可能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在謝鴻光難堪的眼神下,謝辭淡淡地開口,「不過今天聊的是生意場上的事,撇開私人恩怨不提,在商言商,只談利益不談感情,非要談感情的話,我一分錢都不會出。」
這話過於直白冷漠,尤其是出自親孫子的口,謝鴻光臉上掛不住,卻沒辦法硬氣地拒絕,最後只能妥協答應謝辭的方案。
走出茶室,謝辭坐進助理開過來的車離開。
謝鴻光看著車子消失在車流里,抑制不住地後悔。
如果當初能聽聽阿謙的想法,在他結婚後沒有窮追不捨,試著接納這個小家,會不會有所不同?
謝辭能在完整的家庭長大,撐起整個謝家的產業,阿謙不會得抑鬱症,而他和老伴也能子孫繞膝,平平順順地過完餘生。
可惜,他醒悟得太晚了。
一旁的秘書憂心忡忡地問:「不如我們再想想辦法?也許他會改變想法呢?」
謝鴻光搖搖頭:「我只要謝家還姓謝就夠了,至於是哪個謝,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六月二十八,張若川結婚,小夫妻倆最終決定把婚禮放在顧家的酒店,顧予風知道後把規格升到了頂級。
婚禮現場豪華隆重,每個被邀請來的賓客都讚不絕口,張若川的同學們驚了,懷疑這一場婚禮下來會不會直接干破產。
「以我家的條件可辦不起這麼好的婚禮。」張若川對著一群同學笑笑,「多虧我朋友幫忙。」
「你這哪裡交的朋友啊,財力這麼雄厚?也介紹我們認識認識。」有人笑呵呵地接話。
張若川:「是我高中同學,一會兒會來。」
沒多久,江辰宇這群人陸續趕到。
這群法律研究生一看,嚯,不是富二代就是市長女兒,個個都不簡單。
一直以為張若川和他們一樣是窮屌絲,沒想到朋友圈這麼強大!
說話間,大廳外一陣騷動,他們抬頭看過去,見一輛賓利靠邊停下,打開的後車門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俊美男子,冷麵黑髮加上銀灰色的西裝,視覺衝擊感拉滿。
「這一看就是有錢人啊!」這群學生里有人驚呼。
「啊,你不認識嗎?這是DR集團的總裁謝辭!」
「怎麼連這種大人物都來了?!」
「只是路過吧?!」
「老謝!」正在迎賓的張若川主動迎過去。